陆远倒空了储物包,果不其然漏了包“火烧云”牌香烟来,陆远启出一根,拔出点烟器燃上,熟悉的腥辣尘土味涌进肺里,火烧云从不是好烟,军官们从不抽这样配给士兵的垃圾,他们只抽黑天鹅牌。陆远混到上尉有一两年了,不过他基本不抽,要么一转手换了酒,要么嗅嗅就转手送给其他伞兵。
没为什么,不喜欢而已。
香烟燃起的烟雾,模糊而稀薄,陆远缓缓抽着,两指夹着烟,时不时抖落些烟灰,仍套着旧军械,一双脚架上了仪表盘。每次大战前,他总会读读腕表的铭文,但是他迈过了良夜,也就谈不上走进了。
也许是另一次比较长的任务,一个人。
烟灰掸到了皮带上,渐渐燃到了烟蒂,沐浴过漠黄色光芒的上尉唱道。
“在你血液中流淌着一种色调,
那是多么轻率的金色,
你是那种令人敬畏的危险人物,
使我无法离开你。
黑暗来临之时,
我已看见秘密缠绕你的脖颈。
……”
“呜轰!”踩下油门,发动机轰鸣,舱门开启,属于地球的漠黄光芒铺了上尉一身,他继续唱着曾博得爱人一笑的歌,扔下烟蒂,油门踏底。
“……
使我安静下来吧,亲爱的,
我才能发誓,
不告诉任何人你的存在。
沉思,
在此刺骨寒冷中
你已是亡命之徒
这些事令我好奇
太阳之前是怎样升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