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眼朦胧的看到被自己侍卫带上来的骆夏的时候,表现得一脸轻佻和不耐,却还算眼熟的样子。
潜台词像是在说:喂,那谁,咱不熟,别来烦本少爷。却同时,也在表示,给你个说话的机会。
这都是套路。
骆夏看破不说破,心中却又定了几分。
他也没有再主动提起军情处的话题,那是情商太低才有的表现。对方肯见他,就已经说明自己求见的理由,刺激到他了。
“军…哦,大人居然还记得我,真是在下的荣幸,承蒙之前那段时间,您的关照。其实最早在黑鳞军新立的时候,我就在大人手下站台的。”看着毫不顾及自己存在,在怀里女子身上胡乱摸索的超级纨绔,骆夏心头郁闷。
可他的脸皮也已经今非昔比,在没有棍子可以上的时候,直接给自己制造了一根棍子缠了上去。自从风沙谷那次激情澎湃的煽动事件后,意识到了语言力量的他,嘴炮技能已经提上日程,今天就是秀操作的时候了。
朱伟思闻言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还真的会打蛇上棍。便有些烦躁的一挥手:“两分钟。不说点让我开心的,你就横着出去。”
“这个家伙!”骆夏心中差点气乐,但谁让人家有资本呢?
他好整以暇的看了看周围,似乎一点也不急,还假装欣赏了下周围姑娘们的浮夸表扬,“啧啧啧,这里不够自然啊…明明是做游戏,叫得这么销魂,浮夸,做作,差评…”
“哇,老鹰的爪子按住的地方好不道德,这种时候就应该大声点啊,唉,该秀嗓音的地方不秀,难怪躺着看戏没你的份…”
“…”
朱伟思放开手中的女子缓缓坐起,太阳穴的青筋轻轻跳动,这个白痴,是故意来消遣我来找死的吗?
“你还有1分钟。”
“唉,本来我有一些情报,以及一个不错的计划想要和您汇报。但是看到此时此刻的您,我突然很想给你讲个故事。”
“呵呵…你的时间可能不够。”
“我也知道,所以挨揍前,我想趁机多看一眼这‘美好’的场景,毕竟那么多漂亮的小姐姐穿着清凉,在眼前玩有趣的游戏,平生仅见啊…”
“赶出去!打断他的四肢!”
“真的不想听吗?我的故事是关于一个父亲和两个儿子的哦,最后不得宠的二子一飞冲天。我觉得其实蛮有趣的啊。或许,会让伟思少爷你受益匪浅哦。”
骆夏的表情,阴森而又充满凝重。
现场的气氛一僵,原本涌过来的侍卫们突然惶恐地低下了头,一时居然不敢再去抓骆夏。周围的少女们也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有点惶恐的愣在了原地,然后在侍卫首领的眼神中,如同受惊的小兔们一般退出了庭院。
“你…是在找死吗?”
“我并不觉得,因为我的故事是真实的,也很适合你听哦。那么,要听吗?尊敬的,军团长大人。”骆夏原本卑微的身影渐渐站直,仿佛面对的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而是视若平等的一个普通人。
朱伟思眼中寒芒一闪,脸色的酒色之气为之一清,阴沉着脸由上而下的盯着骆夏,像是发现了新的玩具:“哈哈哈…有趣,你说,让我满意,我就放你一马。”
“人太多,我的故事不适合那么多人听到。”
朱伟思挥手屏退了早已不安的众侍卫,然后给了侍卫长一个眼神,眼睛直直地盯着骆夏。
骆夏走到旁边,拿起一个苹果狠狠咬了一口,掩饰了下自己有点慌的情绪,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借着朝着朱伟思朗声说到:“非常久远的历史上,曾经有位君主,哦,就是跟我们北方的皇帝陛下一样那种。他有两个继承者可以选择,于是他给了其中一个一颗种子,打发他到偏远地带去播种,而另一个则留在身边,让所有的追随者都来辅助他。”
顿了顿之后,骆夏看着疑惑的朱伟思轻声问到:“朱伟思少爷,你知道你和拿了种子的那人有什么关系吗?”
不等皱着眉头的朱伟思回答,骆夏继续说到:“和朱伟思少爷一样,他的父亲给他的种子正是一支军队。但与你不同的是,他利用这只军队不断征战,开疆阔土,将这种子播种的成果尽数收获。”
朱伟思闻言呼吸一窒,眼中精光咤现,急切问到:“那最后,两个继承人,谁赢了。”
‘哇哦,真够直白的。看样子果然是个很有野心和心机的家伙啊,一看伪装没用了马上就这么‘坦诚’。
骆夏心中更喜,他知道自己要成功了,表面上却装作很淡然地笑道:
“呵呵。获得种子的。”
朱伟思先是一喜,随后又狐疑地低声吼到:“你在骗我,我不相信偏远之地的收获可以比得上富饶的家中。”
“外面自然比不上家中殷实,可外面的收获尽归他所有,而且所有人都看得到他的勤奋和富有,还有…雄才大略!反而家中那位,虽然富有,可要养的人太多,自己未必有外面那位富裕。”
此刻的骆夏,幽幽的声音宛如一个谆谆教诲的恶魔,引人走入无尽的深渊:“更何况养得人多了,总有人会不满,人们便说家中这位小气自私不公,比不得外面那位。两者此消彼长,朱伟思少爷,你说呢…如果你是中立的一方,你会选谁!”
娘的,骆夏暗啐一句,他突然发现自己可以去当说客了,不知不觉就连自己都快被自己的理论说服了。
但这个故事确实是真的,而且主人公也信朱,他没有说谎,一丁点也没有,自然也就充满了强大的说服力!(小伙伴们应该知道是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