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
呵呵,曾有千军万马在前,地狱脩罗可曾后退半步?
曲渊当先,再向杨天翊跨出一步,右手微提,猛然往前凭空冲出一拳,如闷雷一般的破空声显示着这一拳莫大的威能。
“否则,死战!”
他全身上下,杀机暴涨,从尸山血海走来的狂暴气势瞬间沸腾,周遭树枝无风自动如旌旗猎猎。
现场气氛,骤然剑拔弩张。
......
天寿山下,晏启在傍晚时候再次上山,这次他带了一套银针器具以及一些其他说不上名字来的古怪东西。
沈重一直守在韩之琪身边没有离开,见晏启进来,他才露出一分有别于死气沉沉的亮色。现在开始,晏启不管何时出现,他就代表了生的希望。
“已经通知你了?”
晏启开口,问了个不明不白的问题。
沈重“嗯”了一声,“晚上八点过来。”
晏启点点头,看着沈重认真说道:“有些话,想好了再说,否则覆水难收。任何时候对于一个国家对于一个政权来讲,社会安康稳定,是最重要的,他们或许会从心底同情你,但不代表他们要赞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沈重再次转回自己低沉暗淡的模样,淡声回答:“明白。”
晏启也不管他,自顾自的说道:“下午她喝了一碗药,现在药力应该尽数扩散到四肢百骸了。再过十分钟,是这龙珠之地阴阳调和最温和最均匀的时候,我现在力道掌握已不在火候,你一会儿按照我的指示给她行针。”
大量失血已经引起韩之琪的器官衰竭,行针的作用主要是引导外界龙脉气运灌注韩之琪体内时的流向和力度,洗刷器官的生机。龙脉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自古以来就携带着民族气运那虚无缥缈的传说,相传秦始皇陵之下,便是一条凝聚禾国千年民族气运的龙脉。
“他们到了。”晚上八点整,石屋里晏启突然对沈重说道,不是他推算得准,而是知道今天两位大领导会绝对准时。
他推门而出,果然见着下午在机场出现的两位大领导就站在门口,从呼吸来看,确实是刚上来。河图就站在两人身后,两人身后也只有河图一人。
“晏老,十年没见了。”
年逾六旬的国家领导人,在晏启面前同样对他表现得足够敬重,晏启和颜悦色的对两位领导人点点头,和煦说道:“两位领导今天过来是有要事,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两位了,一会儿聊完了如果还有时间,老头子就在山下煮一壶茶,两位下来解解渴。”
“如此甚好。”
晏启深深看了沈重一眼之后转身离开,眼神中对沈重的告诫不加掩饰。这个地方,没有谁的个人意志可以凌驾于国家利益之上,即便沈重功勋彪炳,可是今天站在这里和他说话的,谁又不是为这国家付出了巨大心血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