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这个职业并不能带给他多少自信和骄傲。
古晓寒和不好意思地挠了一下后脑勺，尴尬地说：“抱歉，以前见的医生比较多。”
“不用道歉，都习惯了。”武旭也笑了，但古晓寒能看出来，这笑容的下面是十足的伤感和麻木。
在吴国，搞科学研究的科学家一想不怎么是受待见，原因很简单，这群人在一个一切向钱看的世界里面没有一份像样的收入，除了少数被国家聘用的科学家外， 大多数科学家都过着拮据的生活，偶尔能做出个什么东西，享受些专利费，可吴国为了支持工商业的发展，专利费一向压得低，科学家又要购买大量的实验材料，所以……
看着眼前这个男子的样子，古晓寒完全想象的出来，他平时受过多少的不公。
实际上，科学家才是对这个国家贡献最大的人，吴国之所以能在科技上甩开齐国和隋国，和这些人是分不开的，但现实却让人感到这么匪夷所思。
“科学家应该比现在更有钱才对。”他望着屋子里简陋的家具说。
似乎是对古晓寒的态度很惊讶，武旭说，“要真是那样就好了，那样，老师也就不会走了。”
“嗯？”
“我的老师啊。”武旭捂着额头，“一个很好的科学家，可惜走了，两年前，一句话也没有留下，就消失了。”
“连你也没有告诉吗？”古晓寒问。
“没有。”武旭摇了摇头。
一个科学家消失了？他能跑到哪儿去？古晓寒实在想不出他的老师能有什么出路，科学可不是写那些戏剧本子，没有了实验设施，那是什么研究也做不来的，科学家也会变成一个标准意义上的废人，甚至连搬砖都被人嫌弃。
话说回来，这师徒到底是研究什么的呢？
“你和老师是研究什么的啊？”他问。
“灵力。”
“灵力？我擦。”古晓寒大吃一惊，忍不住爆了粗口。
灵力是什么？那是这个世界上最不科学的东西，彻头彻尾的玄学，科学研究玄学，那不是见了鬼了吗？
看到古晓寒的反应，武旭只是无奈一笑，这种反应他见过的太多了，每次和别人提起自己的研究，别人差不多都是这种反应，要碰上些不友善的，直接嘲笑的也不是没有。
在一般人的眼里，他们的研究实在是太过于的荒诞不经。
但是，他始终坚信一点：灵力也是一种科学，一定是可以研究的。
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古晓寒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什么研究成果吗？”
研究成果对科学家来说，是一项至关重要的东西，这和他们的收入是直接挂钩的，但对于眼前的武旭，古晓寒其实并不怎么看好——一个研究灵力的科学家能有什么值钱的成果？
“有。”武旭坚定地点头，“之前老师在的时候就有了。”
“是什么？”
“你等等，你等等。”说着，武旭就站起来，走到书架边，然后在上面翻着些什么东西。
书架上堆得满满当当，他找的很辛苦。
过了好半天，他总算是找到了想找的东西，原来是一个卷轴。
他走回来，解开系住卷轴的绳子，然后把就把卷轴在桌子上铺开。
呈现在古晓寒面前的是一幅吴国地图，上面清楚的标注有山川和城市，很是详尽，只不过，在这些上面还用铅笔画着一个个圆圈和圆弧。
“这是灵力浓度分布图。”看到个古晓寒不解的样子，武旭解释说，“上面线上的数值就是灵力浓度。”
古晓寒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又仔细审视了一遍这张图。
有了武旭的提示，他渐渐可以看懂了，这张图的作用就是标注出整个吴国的灵力浓度分布。
一个个高浓度地区的名字进入了古晓寒的眼睛：
林波、晗光、阳汤、灵虎……
这些地名……
无一例外都是玉组织袭击过的城市！
这个世界上会有这样完美的巧合吗？绝对不会，古晓寒不禁心跳加——自己好像已经快要弄清维和团一直在调查的事情了——玉组织究竟在挖什么。
“你和老师研究这个是为了说明什么？”他激动地问。
虽然被古晓寒这突如其来的兴奋弄得一头雾水，武旭还是准备耐心地解释，平时可是没什么人来过问他的这些研究成果，好不容易有个能分享的人，那是一定要好好分享的。
“我和老师都坚信，灵力不是凭空产生的，就像热量一样，它一定有产生的源泉，而热量类推，如果灵力有源泉，那它周围的灵力浓度一定会高于其他距离较远的地方，经过几年的调查，我和老师最终画出了这幅图，可以佐证我们的猜想。”
他指着地图上的一个个高值区，“这些地方就是灵力的源泉。”
灵力源泉等于挖掘地点……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古晓寒心里萌生。
如果武旭真的没有说错的话，玉组织会不会在挖掘这些灵力源呢？、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脏瞬间停跳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