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嘞个去,老虎的屁股居然说摸就摸了。”一脸惊奇的雨花巷公子历无奇咂嘴道。
“亲娘哎,这是做了多少男嘞,想做又不敢做的事嘞。”流着哈喇子的山村二狗子。
“琅阙六害该重新挪挪位置了,狗日的软蛋色痞武老二,看看人家癞子清新。”琉璃苑的护院彪形大汉王猛澎湃道。
“这九天十地里,也只有你能占她的便宜了吧。”
某个躲在最高峰磕着瓜子饮着酒的,黑色大氅公子哥自饮自语道。
然后他一脸嫌弃的望向某个方向,那里有一个追着仙鹤青鸾,满山疯跑的大丫头。
心里自我安慰了一番,还小还小,长开了再大点就好了。
男子想着心里的小九九梦想,默默点点头,问题应该不大,然后乐不可支的狂饮一口酒。
只听“噗”的一声喷出好远,他的眼泪鼻涕刹那而出。
如此狼狈模样,却又被个满山疯跑的大萝莉看个正着。
……
尤婉卿擦了擦眼角的晶莹泪珠,轻掩止不住的窃笑,今日太过开心,无心与两旁的闷骚大众计较,大步朝着古陋巷走去。
而躲在角巷的李清新正长长喘着大气,他可以想起第一次看到这个美丽动人女子的时节日期,和与她几次相遇后,尴尬历程的点点滴滴。
却记不起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此时的大脑里一片空白,怎么就做出如此荒唐之事,说好的重新做人,正名翻身呢?
只是因为那时的你太过美丽,一不小心就看傻了眼。
是手与心不听使唤,自己动的。
当时我的脑子,根本什么都拒绝不了。
李清新自我安慰道,可内心波澜久久不能平息,感觉太美妙了。
一个心思便油然而生,其实做傻子,真的还是挺好的。
要不就别坚持正名,去脱离琅阙六害的大队了。
稍微改改自己,其实还能要的吧!
往事如烟扶之即来,李清新的记忆里,第一次和古陋巷的俏寡妇发生关系,嗯,是有接触,是在前年鹅毛大雪飘摇的冬季。
那时的李清新生活差不多可以自理,出来卖肉食要挣钱,要做好多事。
可当肉卖完了李清新自己却饿了,所以准备去找吃食,途中看到前面大雪中秋水踱步的尤婉卿。
尤婉卿媚骨天成,又喜打扮好妖娆,那时也是一身紧致的皮裘裹身,坎肩锦帽遮住了万千发丝。
透过层层大雪从身后看去,朦胧间只望到衣服上绘绣的桃子,被撑的鼓鼓囊囊硕大饱满,李清新看的是直咽喉水。
李清新飞奔过去二话不说,一把伸向尤婉卿的蛮腰就要扛起,只是刚碰触那曼妙身姿的刹那,就被一双玉足踢走十多余丈。
好在尤婉卿转身间看到了是二傻子李清新,虽收腿不及,但收了力道,望向躺在雪地的李清新不喊疼,却一直嚷嚷着饿。
女人天性心软,尤婉卿便带着二傻子去吃了顿面,这是尤婉卿第一次,认真看清声名渐起的傻小子。
眼睛一眨不眨,呆呆的看了好久好久。
那一天,风雪愈加浩大,好像要把整座小城吞没,李清新足足吃了十一碗面条,打破了小面馆的吃面记录,可吃撑后的李清新却走不动了。
一位倾国倾城的妖媚俏人,便陪着一个摸着肚皮直打嗝的二傻子,结伴而坐于台阶,望着漫天飞雪,两人皆是不语。
渐渐的李清新便睡着了。
后来的事便也不知道了。
那位有着闭月羞花容貌的女子,悄悄的把那二傻子的头,轻轻的靠在了自己怀中最为饱满的温暖处。
那颤微的双手抱着那宽大的身影,也愈加的用力,仿佛要把他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低沉苍凉的啜泣声,消散于漫天飞雪,泪水流于红唇畔。
皓齿轻启,颤音随出,低不可闻。
“公子?
是你吗?
您这是怎么了?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是婉卿啊!
是您的丫鬟尤婉卿啊!
您都忘了吗?
你把卿儿都忘掉了吗?”
痛彻心扉,撕心裂肺的低声呐喊,心疼与心痛皆是无与伦比。
有些人于世间寰宇山海沧田,无论你是如何改变,只要还留有你的丁点味道气息与痕迹,她都能在大千世界中,一眼便可认出你。
像是刻在骨子里的不灭记忆,女人的第六感,总是这么不讲道理。
风雪呼啸不止,那低不可闻的啜泣声一直在絮絮叨叨的讲着故事。
讲到飘雪静止,讲到夜色蔓延,想要一口气讲完,曾经日夜相伴的八百余年。
可怀中的痴儿鼾声如雷,依旧睡梦正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