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东西还是会想方设法地作妖勾人,费尽心思地试图达到自己的目的。
他身体僵硬如尸,深知蜀辞那死性不改的性子,眼下驱赶不得,说教不得。
索性将视线落到别处去,不再去看床榻上有意勾人的那个妖精。
蜀辞见他毫不回应,便猜想这大方不过几日的小家伙,莫约是知晓自己体内的业障过于贫瘠,又变得小气起来不愿意与人分享。
所以这是一朝回到解放前,将她又当贼防范了起来?
早知今日,当初就应该一口将他咬进肚子里,吃个彻底才是。
省得每次想要动口吃他,都要费好大一番力气。
蜀辞抱着自己的一条大尾巴,神情说不出的幽怨,她思绪百转,慢腾腾地翻了一个身,靠着床缘的距离近了一些。
百里安已经开始打坐冥想,没去看她。
蜀辞这才大起胆子来,又慢腾腾地往外翻了一个身。
她像是身上打了钉子似得,在床上滚啊滚,滚到床边缘地带。
柔软妩媚得好似没骨头似的身子摇摇欲坠,似是随时都有可能从床上跌摔下来。
可八尾蜀辞到底不必七尾形态时那般无脑直接,若是这种时候从床榻跌摔进他的怀中,未免也太显矫揉做作了些。
如此目的性太过明显的话,怕是得硬撩不成反折了狐狸腰。
所以蜀辞只滚到床边上就不再继续打滚往床外蹭了,她就留在了床榻边缘地带,婀娜多姿的身体千娇百媚地侧弯躺在那里。
侧面的腰肢低陷出一个迷人的弧度,衬得臀儿丰腴高翘,赤着一双雪白晶莹的小脚,蓬松洁白的尾巴勾缠着小腿轻轻绕着。
也不知是从哪个时候起,她这种卖弄风情的本事,竟是这般熟门熟路了。
她单手侧支颐,头发顺滑又蓬松的散在身后,肩头慵懒地展着,领下坦荡惑人,分明是静态侧躺在榻上的姿态。
却也唯有蜀辞才能够生生地躺成一副摇曳生姿的动人风景。
百里安原本以为她会借此机会从床榻上假意跌摔下来。
这毕竟是厚脸皮的七尾蜀辞惯用的套路。
用多了,自然也就用油了。
用油了的招式,百里安当然不惧,自有后招。
只是未曾料到,这蜀辞居然滚到床榻边边就不再继续滚了。
就像是在故意反复横跳百里安的底线一般,有止有度,就是不过线。
叫百里安呵斥也不是,不呵斥也不是。
百里安心中正自被撩得起了火意闷气……
“啪嗒……”盖在蜀辞身上的一只蓬松柔软的雪白狐尾从床上滑落了下来。
就像是自美人身上无意间滑落下来的软被,带着一缕温软若兰的狐尾异香。
一旦沾及百里安的肌肤,那浅淡温软的异香就宛若活了过来一般,瞬间伴随而至的是醉人深浓、如兰如麝的缕缕幽香。
烟云一般缭绕在百里安的鼻翼肌肤间。
少年人的脸颊瞬间飞快爬上一层火烧般的晕红之色。
幽而深浓的异香宛若一只张口的巨兽,当头朝着百里安清明的意识吞吃而来。
魅毒加之这狐族天赋异禀的尾香,无异于将百里安架在火堆上炙烤,在那半颗死寂心脏里徐徐旋转的尸珠好似在骤然间都停歇了下来。
百里安只觉耳中空然一片。
好似空气之中有着无数只沾染着粉红色气息的无形纤细柔媚的小手虚虚地抓笼着他的心神。
他尚且无力去驱逐这份奇异的诱惑,那只似乎每一根绒毛都散发着奇异媚惑气息的狐尾分明是有意搭落在了他的被子上。
正是虚虚落在了他的腰间。
隔着并不算太薄的毯被,那只柔弱无骨却散发着温热体温的尾巴略过百里安的侧腰。
纵然是相隔着一张毛毯,被那只尾巴撩到过的地方像是着了火,一路蹭撩一路沸腾。
柔软的尾巴尖尖还故意使坏般,精准无比地点中了魔君的名字,在那处粗糙的肌肤上来回打着圈圈钻动个不停。
百里安身体绷得死紧,十根指节捏得异常苍白,他猝然睁开眼睛,瞳孔都在紧紧收缩着!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两个:“蜀——辞——!!!”
妖妖娆娆侧躺在榻上的母狐狸精故意做出一副刚刚睡着的迷蒙样子,揉着眼皮无辜说道:“说好的食不言寝不语,为何小东西你要这般吵吾辈?
还是说你想通了,决定了要和吾辈一起困觉?”
百里安试图去抓她那只乱撩的尾巴,谁知那看起来蓬松柔软的大尾巴却像是泥鳅似的滑溜。
蜀辞分明没将眼睛视线投过来,却轻轻巧巧地避开了百里安的手掌。
溜到了另一边去,看似极柔极软的尾巴却带着不容忽视的韧性力量。
竟是灵巧地裹缠住了百里安的腰,硬生生收紧勒束成一个劲瘦的腰肢轮廓,尾巴缠腰上下捋动甩抖不断。
尾巴尖尖死死地追着他,钻、撩、点、弹,专门对付着落着魔君名字的那处噬咬,直把人往疯里逼。
百里安发出了磨牙吮齿般的声音:“往!哪!缠!呢!收!好!你!的!尾!巴!”
蜀辞掩嘴诧异,仿佛才看到这边的异样状况一般,妩媚多姿的面容满是惊讶之色:“咦?吾辈的尾巴怎么掉地上来了?对不起对不起,吾辈方才迷迷糊糊差点睡着了,没有注意到呢。”
她举起拳头在自己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露出十分虚假的歉意笑容:“哎呀哎呀,都怪吾辈的尾巴太多了,每每睡迷糊了就不知道该将它们往往收放。
往日同小家伙伱困一个被窝里的时候,都是你帮吾辈将尾巴们给抱住收好的。”
“如今吾辈一人独睡,床又这般小,盖在身上的尾巴偶尔有一两只不受控制掉在地上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叭。”
百里安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将自己紧紧缠住的那只尾巴,尾巴尖尖还在他腰上一点一点地打着节奏。
这不要脸的狗东西管这叫不小心?!
“你管这叫不受控制?!你家尾巴不受控制能缠这么紧?!”
蜀辞扯胡话都不带脸红一下的,她矫揉做作地低下了头,面上很不好意思的样子:“方才吾辈半睡半醒地,好似做梦梦见了烧鸡,那烧鸡会喷火,给自己撒盐巴作料,将自己烤得熟透香喷喷的。
吾辈想要抓鸡去吃,谁知这烧鸡熟透了还是个不安分的,还能到处蹦跶逃跳。
那烧鸡将自己烤熟得这般引诱狐狸,却又小气不给吃一口。
吾辈在梦中一时生气急眼了,这才不得不动用尾巴着急去缠抓那烧鸡。”
狐狸爱烧鸡,这是千古以来不变的定律。
“谁知原来这是一场梦,怪只怪吾辈肚子太饿,太想吃烧鸡了,所以才将尾巴不受控制地滑了出来,缠上了小东西你。”
“嗯……这是不可抗力,吾辈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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