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闹钟响个没完,他鬼使神差的一把抄起闹钟扔到那装满了水的杯子里,以至于当自己再次醒来,已经濒临迟到的边缘。
自己慌慌张张的收拾一番,就奔了过来,却把更衣橱的钥匙掉落在床边。
乔羽凡四肢早已经冻得麻木,此时顾不得此时手脚的酸爽。
一只脚卯足了劲儿蹬着墙角,一只手用力去拽更衣室的橱门。
一、二、三、开!乔羽凡大叫起来。
可是当他用尽平生气力,橱门却是纹丝不动。
乔羽凡此刻冷汗顺着脖子就流了下来。
这个月已经迟到了三次,候主管已经发了话,再迟到一次就要开除。
乔羽凡想到主管候玉琴那张冷冰冰的脸和平时对自己厌恶的表情,全身犹如要爆炸了一般。
他用手扳住橱门,使劲向外一拉,只听咔嚓一声巨响,更衣室灯光齐灭。
目光所及,四面都是黑黝黝的墙。
自己刚才进更衣室的那道门,早已不知去向。
乔羽凡惊异万分,这时除了面前更衣橱所现的小门外,简直是无门可出。
不禁又惊又怕。
乔羽凡此时无计可施,只好再次靠近橱门。
定睛一看,不禁大为吃惊。
原来这橱门全都是生铁打就,四周光滑,竟然毫无受力之处。
只底部有一缝隙,仅有一指粗细。
乔羽凡只好用力扣橱门的缝隙,把十个手指俱都扣得生疼,橱门却是不动分毫。
这才他才知道身入险地,光景不妙。
正在惶恐无计间,突然更衣橱内侧传来异声,仿佛对面有人也在想要打开橱门。
乔羽凡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摈住呼吸,目不转睛的盯着橱柜。
突然一片白光从橱门缝隙里射了出来,橱门大开。
乔羽凡顿时眼前一阵白晕,入眼迷离。
在橱门对面依稀出现一个人的轮廓,十分陌生却万分真实。
随着白光消散,眼前的影像越来越清晰。
面前这人大概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硕大的脑门,灰粽色的短发,眼窝深陷,一个硕大的鹰钩鼻镶嵌其中。
两只蔚蓝的眼睛,囧囧有神。
对方的面庞与自己正对着,但自己在对方眼里仿佛透明人一般,眼神空洞竟好似完全看不到自己。
只见那人看向自己的衣橱,脸上充满了震惊和极为失望的神色,伸手在自己的衣橱里翻动起来,好像不甘心在找寻什么东西。
看到对方在翻自己的更衣柜,乔羽凡顾不得害怕,伸手一把握住对方的胳膊。
可是对面那人实在太壮,乔羽凡握住对方的胳膊使劲,就像是蜻蜒撼石柱,根本动不了分毫。
只见对方粗壮的胳膊上纹着一个四张脸的人,四脸表情各异,骑一匹白色的骏马,左手持剑,右手握矛,透着说不出的怪异。
乔羽凡正要开口说话,只见那纹在胳膊上的四脸男人突然面现怒容。
自脐间涌起红晕,如同饮醉一般,两道红线自脐间向下快速蔓延。
顷刻间跨在白马上的两腿泛起朱霞,隐隐发光。
那四脸男子把手一挥,从背后飞出二道紫光,其疾如电。
乔羽凡顿时感到天旋地转,头脑里一阵眩晕,扑通一声,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