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应该是这箱子的缘故,才暂时隔绝了诛仙剑与南纱浪的联系。
“嗯?那丫头怎么还不来追我?”
蟊贼正在疑惑,心里想着给盒子开点缝隙,好让南纱浪知道他的行动轨迹。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娇叱声从身后响起。
“蟊贼,休走!还我诛仙剑!”
***
拜别了林家村的众人,陈念终于踏上了新的征程。
天下第一魔宗!
离宫,我陈念来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却是...
父亲要他从月京,走路到南离。
行万里路,如阅万卷书。
行路间,不仅能增长见闻,最主要还是磨炼他的意志。
李奈何是这么说的。
连续五天,日行二百里,陈念觉得自己的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蚩真老前辈,帮帮我呗?”
“嘿,你小子终于想起老夫了?”
陈念心头,响起那个魔灵的声音。“你将老夫的踪迹告诉你父亲,若不是他并未存心,老夫必杀你。”
“老前辈,您就帮帮我吧。”
“你父亲说的对,行路也是一种修行。”说完,魔灵蚩真好似消失了,任凭陈念如何在心头呼喊,再也没了回应。
“小凝,你累吗?”
“不累。”
林凝拭去额间的香汗,抬头望了望天,继续行进。
...
天上,飘着一座华丽的飞楼。
李奈何与阿奴儿,在棋盘上对弈、厮杀。
“阿奴儿,你又输了!”李奈何酌一口清茶,意犹未尽。
“不玩了。”阿奴儿推了推棋盘,有些魂不守舍的看向窗外。
“怎么了?”
“就是那里了。”
阿奴儿走到窗边,指向远处一座山顶,说道。“所有的事,鬣狗都做完了,你去山顶佯做观日,待鬣狗和南纱浪接近。”
“我做什么?”
“你只负责从天而降,夺取鬣狗手中的箱子,然后承受鬣狗一掌,尽量倒在南纱浪的怀中。”
李奈何哭笑不得。“你们玩谋术的,心真脏!”
“还不是奈爷教得好?”阿奴儿翻眸嗔笑,风情万种。
“南纱浪身边必有强者护佑,凭鬣狗那三脚猫的功夫,能跑出这么远的距离?”李奈何还是有些担心。“鬣狗的诡速,于我来说还有他用。为了制造一个相见的机会,你便让他以身犯险,实在是...”
“阿奴儿早就调查过了,南纱浪身边,只有大魔将伏商一人,在暗中保护。”阿奴儿智珠在握,掌控全局。“我已经让苦乌去拖住他了。”
“苦乌?”
怪不得这一路都未见苦乌的踪迹,原来...“那苦乌以后,岂不是不能在南离露面了?”
“苦乌模拟了鬣狗的气息。”
李奈何笑了。
这般做法,是刻意了些,但终归不失为中策。鬣狗啊鬣狗,你在南离算是臭了,以后尽量躲着点吧。
***
“还我诛仙剑!”
无名山巅。
贼人飞掠而上,南纱浪追逐了一夜,异常狼狈。
她终于想明白了。
不过一柄诛仙剑而已,给他也就给他了。
姑奶奶我不追了。
便在这时。
一袭白衣,从天而降,拦住了贼人的去路。
西风呼啸。
但见那一抹雪白,从天而降的翩然公子,好似轻云出岫,不然浊世的尘埃。
除却君身三重雪,天下何人配白衣?
南纱浪痴了。
这世间,竟会有如此品貌非凡的公子?
我追求的道,就是他!
...
公子拦住了蟊贼,双方凌空对峙。
南纱浪举目望去。
但见这公子目若朗星,品貌非凡,虽临贼而不惧,有吐千丈凌云之势。手执一柄月白公子扇,神色说不出的轻松淡然。
“放下,然后滚!”
“滚开!莫要以为你俊美如斯,便可多管闲事!”鬣狗赞骂道,冲着李奈何眨了下眼睛,那意思是,咱俩对换位置。
李奈何读懂了鬣狗的心思,公子扇‘啪’的闭合,搭在鬣狗的箱子上,紧接着便被鬣狗爆发出的强大冲击力,甩出了半圈,背对着赶来的南纱浪。
“你找死!”
“不要...”南纱浪美眸圆睁,惊呼。
但是晚了,死死抓住箱子的白衣公子,被那蟊贼一掌击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