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书院内部纠纷,大唐律法管不到我身上来”
白衣书生闻言终于正视病秧子儒生,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邪魅一笑: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书院是大唐的书院,儒生是大唐的儒生,吃着大唐给你的饭,转过头来翻脸不认人,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了”
病秧子儒生面色大变,张口结舌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压根不是那个意思,但是经过白衣书生的曲解瞬间就给他扣上了一顶不尊唐皇的大帽子。
眼瞅着病秧子儒生这顶帽子就要落实了,腰间垂挂青色流苏的男子缓步上前,一举一动皆自带一股大家风范,无形之中散发的威势让众人油然而生一种敬意。
“寂然你话重了,书院自然是大唐的书院,没有人心中会有不敬念头”
“谬千里想说的是书院内部纠纷应该按照书院规则来判断,不至于以律法压人”
腰间垂挂青色流苏的男子明面上是当个和事佬,打破僵持不下的局面,但每一句都在意指白衣书生胳膊肘往外拐,以官方来压书院。
而在谬千里和青色流苏男子身后,又有几位书院教习齐声附和:
“戍温所言极是,书院自有章程规矩,实在不必以律法断定书院争纷”
“书院是大唐的书院没错,但是书院向来不理朝政,不干涉官场是非”
“历代唐皇对于儒家书院的态度皆是无为而治,传道受业解惑之行不应该牵扯国家,千年不论政治,只读圣贤书,这可是夫子所说过的话”
“……”
诸多儒生三言两语瓦解了白衣书生的意图,并且将战火上升到了政治和教育层次。
白衣书生此刻都快要被气笑了,讥讽一声:
“想不到你们还记得夫子所说过的话,真是让我被感欣慰”
“既然你们说了这是书院内部的争纷,那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白玉京书院意在何方?”
被质问的几位儒生不为所动,只是淡淡一笑。
而谬千里已经从之前一瞬的慌乱中恢复平静,以病秧子的姿态懒洋洋的回复道:
“白玉京书院既然挂上了书院二字,那就得对得起书院的名称”
“一个个毛头小子就胆敢充当教习,传什么道?解什么惑?授什么业?”
“再说了,一个书院中夹杂剑阁、瑶池、妖域多方势力,要说其中没有猫腻谁也不会相信”
“我等是为书院大会顺利开展着想,是为大唐千秋万代基业着想”
谬千里冠冕堂皇的话语传入云霄,顿时引起了一阵骚动。
浮空战场看台上诸多势力来人渐渐从镜山异变回神,将一部分心神放到了陷入内部纠纷的大唐多家书院身上。
与此同时,听到谬千里质疑白玉京书院意图不轨的墨柒等人互相对视一笑,就当是看个跳梁小丑在那蹦跶。
吴蓝则是清了清嗓子,冲着一脸正色的病秧子谬千里喊道:
“我说你脑子是不是有坑,不然怎么会有这种不成熟的念头”
“至圣先师都说了三人行,必有我师焉,看来这圣贤书你是白读了,一大把年纪活到狗身上去了”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故弟子不必不如师,老子今天就教一教你这个道理”
说到这里,吴蓝指着瑶池圣女朗声道:
“瑶池圣女,立足道境圆满,已经窥探到禁忌领域门槛,而你在和她同等年纪的时候还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你说说她能传什么道!”
说罢又指着安北萱,拍拍胸脯很是自豪:
“安北萱,机甲女神,剑阁天骄,要是你没听说过那只能说明你孤陋寡闻,赶紧找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引领机甲科技发展的先锋,影响天域未来格局的关键人物,你一个小小的书院教习有什么资格指责她”
随后吴蓝直接将手臂搭在墨柒和唐妖肩膀上,冲着气的鼻子都快要歪了的谬千里挑衅一笑:
“墨柒,妖后传人,唐妖,上古白玉京传人”
“同境界都是碾压你的存在,你说你在这找什么存在感呢!”
吴蓝话音落下,前方病秧子谬千里已经面红耳赤,瞪着吴蓝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而就在这时,青色流苏男子身后有一灰衣白鞋的青年愤懑不满的嘲讽道:
“坐拥一宗资源,要是达不到这个境界才是离谱”
“我们儒生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纵使是无根无萍的凡俗弟子都能以自身坚定心志踏足修行道境,你们有什么自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