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沸腾立志逆转乾坤,欲拯救万灵于水火的”
“无情无义,无悲无欢,化天地为禁区,孤守一域的”
“不甘堕落,不敢前行,浑浑噩噩的醉梦红尘的”
“……”
“这人世真是千姿百态,儒家入世,佛门出世,归根到底都是俗人而已”
神洲书院院长话语越来越癫狂,但是神情却是一只保持冷静,眸中看不见一点情绪的波动。
九歌皇朝绝代圣贤听着耳畔的狂言,不经意间瞥了一眼独坐世界树之下,不融于黑白色天地,不接受世界树生机的尘小九,眸中突然闪过一丝曙光,随即光芒越来越盛,紧接着是一阵阵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卦定乾坤,逢九必变,大道五十,遁一无踪”
“绝望中诞生的必定不是真正的希望,但黑白之间尚有一抹灰”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这一回轮到神洲书院院长用看神经病的眼神注视着九歌皇朝绝代圣贤,并顺着其目光注意到了世界树下享受片刻安宁的尘小九。
联系之前九歌皇朝绝代圣贤古怪的话语,神洲书院院长瞬间分析出了一点内涵。
身为圣贤,一言一行都表达了某种因果关系,抽丝剥茧并不是什么难事,所以神洲书院院长对于九歌皇朝所说的话瞬间了解七七八八。
“卦理只不过是种虚假的宣判,信则有,不信则无,有些事情不一定会发生,注定成空”
面对神洲书院院长突如其来的冷水,九歌皇朝绝代圣贤并未意外,只是神情显得格外放松,像是想明白什么一样,笑语:
“卦辞并不是宣判,也不是信则有,不信则无”
“信心、勇气、自欺欺人,总好过摸着石头过河,一无所有”
同时九歌皇朝绝代圣贤看着越来越压抑的黑白纯色界,蹙了一天的眉头舒展开来:
“有人想当棋手,有人相当棋子,有人要掀棋盘,有人摆渡众生”
“外界虎狼环绕,内部纠纷扰扰,断了也好,不破不立”
“苟延残存至今日,一直不懂为什么活下去”
“现在我懂了,这一场战争对于这方宇宙来说,早已经输掉了,在万古之前”
“但是悬崖峭壁会绽放嫩草,荒芜灰暗中也总有一个人在坚守”
“错的人做了对的事,救世主连带着信徒抛弃了世界,可悲……”
九歌皇朝绝代圣贤就像是一个神棍一样,神神叨叨说着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语。
在其身侧的神洲书院院长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呢喃细语:
“变数吗?不会,一切都将改变”
而讨论话题中心的尘小九依靠在世界树上,眸中闪过一丝柔和,手中捏着一块火热的令牌,驱散着死气带来的阴冷感:
“管饭,管饭,早点结束,回家吃饭”
……
*
“没脑子的麻溜点滚,你妈妈喊你回家吃饭了”
中神洲大陆的另一边,大唐浮空战场之上,一个夺天地造化,若神灵俊美的慵懒青年从虚空中迈出,身侧跟随者一个慈眉善目,瘦削的青袍老者。
青年出现的一瞬间,朝圣随手使出的空间秘术瞬间瓦解,与此同时,病秧子教习倒飞而出,脸部多了一个血色手印,看样子没有七八天是消除不了。
青年的出现瞬间吸引了在场生灵的目光,白衣书生和腰间垂挂青色流苏的戍温也停下了争斗,同步看向前方虚空中出现的两人。
被万众瞩目的青年不慌不忙的冲墨柒打了个招呼,还扭头拍了拍吴蓝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
“白玉京书院什么时候这么讲道理了,面对不要脸的人群殴就是了”
话落,青年回转身子,看着戍温和白衣书生,又将目光落在朝圣身上,最后掠过一群义愤填膺的儒家书生,懒洋洋的说道:
“人死灯灭,书生一张嘴,搅乱长安事”
“给你们三分脸色就蹬鼻子上脸,看来长安的书院是时候整合整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