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儿你跟着瞎胡闹什么?有你在只会给大皇子添乱增加麻烦。”做为主帅欧阳天此刻突然神情严肃的说道。
“大皇子如果能吸引住敌国的主力到明天这个时候我们恐怕就能顺利到达边城要塞了,到时候您一定要想办法脱身,必要的时候可以将那些公主侍女全部杀掉然后做到轻松脱身。为臣到时候会派出一支精锐骑兵赶回来接应大皇子您的。”主帅欧阳天似乎已经同意了这个安排,但是最后那句回来接应慕容尚的话语让人听起来很是别扭。
军队很是自然的分开了,虽然留给大皇子慕容尚的都是骑兵中的精锐,但是人数着实少的可怜,似乎连二百人都不到。有人将匈奴国的公主从马车内拉扯了出来,用布封住了嘴绑在了马背上,这是升官发财的基石可得小心保护伺候着。被带走的俘虏中似乎还有一名匈奴国的亲王,他的待遇多少粗鲁了一些,他被装进了运送粮草的麻布袋子中。
“大皇子我们从沙丘的左侧走,您现在就开始燃起火堆吧!记住一定要想办法拖住敌军的主力到明天这个时候。”主帅欧阳天很是恭敬的给大皇子慕容尚行着军礼。
行在尊敬的军礼也没用,这看似生离死别的客套背后又暗藏着多少言外之意呢?这其中的意思谁又能说的准确说的清楚呢?
古道上燃起了无数个火堆,看这火堆的数量你断不会认为这只会是二百来人燃起的火堆,这应该是几千人燃起的火堆。
欧阳献没有跟在父亲欧阳天的身后,他似乎还在生着闷气,他走在潜行军队的最后面。薛军师却和主帅欧阳天并驾齐驱着,两个人的周围没有人,他们两个人似乎故意远离偷偷潜行的队伍,因为他们似乎有些话真的需要时间来快点交流一番。
“你的主意不错归不错,只不过这样做是不是太过早了点。”
“早不早都是早晚要做的事情,留着他始终是个祸害,不要忘了我们此次用兵的最终意图,对于我们的大皇子还是尽早除掉的要好。”
“这小子天生就是个有才能的人,要不是因为有那层关系的话我倒是真想留着他。”
“留着他干嘛?留着他以后登基知道真相之后灭咱们满门吗?你想留着他我可不想在冒这个大风险,不要忘记了我妹妹当年是因为什么才嫁给的你。”这话是薛军师说的。
这薛军师原来是主帅欧阳尚的大舅哥。知道这层关系的人没有几个,因为这层关系有个致命的弱点。
“这次你能有几成的把握除掉他呢?”
薛军师没有马上回答,他在数自己右手上的手指头。
“四成吧!”薛军师的右手伸开了四个手指头晃了晃。
“这么少?”
“哼!这是堂堂的大皇子,你以为是乡间的农夫草民吗?如果我现在说有十成把握的话,你回到京师的时候是不是马上就想着要怎么去动手呢?”
欧阳天没有作声,他的不作声就是个默认的答案。
他们说这些话到底又会是怎么一种意思呢?而这大皇子慕容尚到底又是一个处在什么位置的一个人呢?
多年前一个黑漆漆的夜晚,那个时候皇子慕容尚还是个只知道哭闹幼小的两岁孩童。那一晚他的父亲正在前方战场上厮杀来犯之敌,他和他的母亲留守在了后方。在远离血腥战场后方的一间装束华丽的行军帐篷之内,有两个即将分娩的产妇在痛苦的嘶叫着,两个产妇一个是大魏国的皇后,而另一个则是跟皇后情同姐妹军队主将欧阳天的夫人,两个人的丈夫都在前方奋勇杀敌,而守护后方安危的只有作为军师的薛老道。
惨烈的战争他们最终获得了胜利,当两个人得胜归来薛老道是这样上前禀报喜讯的,“皇上又喜得皇子,主帅得一千金,母子母女都平安无事,只是皇后由于过度劳累昏怯了过去,太医已经诊断过并无大事。”
这一天慕容尚的二弟慕容坤来到了这个世间,同一天在同一间行军帐篷之内来到这个世上的还有主帅欧阳尚的大女儿欧阳莲。
两个人在相隔很短的时间内在同一间帐篷之内降生又意味着什么呢?也许这两个人的出生很是意外的影响着这个只有两岁的孩童慕容尚。
半月后为皇后接生的婆婆意外的失足跌进湖中淹死了,而诊断皇后的太医却只是因为在开药方时咽了口唾沫就被定义为藐视皇威被停职流放到了边疆了,后来传言这太医走到半路惭愧的上吊自尽了。
太医忠心耿耿了几十年最后却败给了自己的一口唾沫,想来这也真是够讽刺的事情了。太医姓耿,他太过耿直了,也许他就是毁在了自己的姓氏上了吧!
造物本无意,落花也无情。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都是在无意之间变得突然无情无意起来的。
其实要除掉大皇子慕容尚欧阳天自己也是做了一个准备的,一个他认为不是准备的准备,因为这个准备对于他安排的一群人来讲是有点滑稽的,至少在那帮办事人的眼中要做的事情听起来是有一点点滑稽可笑的。
他让人假扮乞丐花了很大的价钱去了趟云贤山庄,他要让云贤山庄的庄主孙贤忠帮忙去一趟苗疆巫寨,有传言只要苗疆巫寨的巫王接下了一个人的生死,那么这个人就算命在硬,也会受到苗疆巫寨的诅咒绝对活不过半年的时间。
世间传言苗疆巫寨的人其实就是一群装神弄鬼的人,你想一想他找了一群这样的人去做事情能够靠谱的几率又会是多少呢?
荒漠之上突然起风了,没有任何前兆般的吹起了大风,也许在这荒漠之上的夜晚只有起风了才是最正常的事情了,不起风反倒是不正常的事情。
大魏国的大皇子的性命想要的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