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枫每个字都在发狠:你,给,本王,等着!
等什么?
没一会儿,我就听到身后有人喊:不好了!安王殿下晕倒了!
宫里的嬷嬷岂会舍近求远?直接把还没走远的我给拉了回去。
床榻上,魏枫躺得笔直。
我的手才搭过去,魏枫就紧紧握住我的手腕儿,我抬头看他,他瞪着眼睛,好像要把我吃了!
顾芷!你……
王爷,您唤错人了。小人陆鸢。
魏枫愣住。
我用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道:小人给王爷诊脉,不然待会儿太皇太后问起来,小人怕编不圆。
魏枫这才松开我,眼神比之前冷漠许多。
你何时学的医术?和谁学的?本王怎么不知道?你怎么进的太医院?你这个庸医会治病吗?别到时候惹出祸来,还得求着本王来救你!
我一边为他诊脉,一边慢条斯理地道:我娘生前就是宫中的女医官,我自小耳濡目染。后来跟着王爷,虽然荒废了不少时间,可毕竟王爷不可能时时刻刻把我挂在裤腰带上。我及笄之后,你对我管束更宽松了些,我便有时间多看些书。我可是正儿八经考进来的,没有后门!
魏枫眸子里陡然发了狠:你竟骗了本王这么多年!
我偷笑。
王爷肝气郁结,还是不要发怒的好。
我不慌不忙地掏出银针,要给魏枫针灸。
魏枫坐起来,拦下了我。
我便索性不治了。
小人感谢王爷十年来的培养之恩,小人无缘成为王爷手中锋利的刀,也感恩王爷仁慈,还小人自由。王爷以后若身体不适,小人愿意效劳。至于其他的,还请王爷自重!
我起身,却被魏枫直接拉了回去,他将我禁锢在怀里,他的呼吸扑在我脖子上,他阴涔涔地笑。
本王给你的钱足够你富贵一辈子,你却偏要招惹皇帝进宫来。芷儿,本王教导了你十年,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本王一清二楚。
我不挣脱,反而转身,一手搂住了魏枫的脖子,一手抚上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王爷,您这是,吃醋了?
魏枫喉结上下动,他掐着我腰的手又要不老实。
王爷这是几个月没开荤了?
我勾住魏枫的下巴,低头贴近他的唇,却还保持一寸的距离。
王爷,殿外太皇太后还等着小人禀告王爷病情呢!
魏枫抬头,贴了下我的唇,声音喑哑:
今晚,本王就端了你的老巢!
魏枫手脚倒快,等我回府,陆府大门口已经站上了他的侍卫。
柚香就候在门口,见我回来,一个劲儿地冲我使眼色。
怎么才回来?王爷恼着呢!
狗皮膏药!
我没好气地抱怨道,进了花厅,就瞧见魏枫正坐在主位上摆弄着一个花瓶。
我进去,他也不抬头,状似漫不经心地说:这个花瓶,之前本王库房里,好像有一只。本王记着,好像是孤品,怎么你还有一个?
我讪笑着将花瓶接过,小心翼翼地放好。
王爷的花瓶自然好好地摆在库房里,这个,是赝品。王爷的那个没盖儿,我这个,有盖儿。
魏枫又指了指桌子,道:金丝楠木的,那屏风,
黄花梨的,我说陆太医,你这陆府,还真是寸土寸金呀!没少花钱布置吧!
我扯了扯嘴角,恭维道:嗯!多谢王爷这么多年的慷慨解囊!
魏枫吐出口恶气:本王花银子花心思,浪费了这么多感情,就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
我从药箱里取出药包,上面还附带了药方,放在魏枫面前。
给王爷疏肝解郁的药,每日早晚各一副,连服半月,保王爷心情舒畅!白眼狼可不会惦记王爷。
果然,只要稍微服个软,这狗东西神色立刻柔和下来。
时候不早,王爷留下用膳吧!
嗯~
魏枫答应的时候,还带着点奇怪的尾音。
魏枫起身,拉着我的手,带着茧的手摩挲着我的手心。
你这地方甚好,本王以后,就住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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