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心里道:“这丫头把珍娘支走,好将自己的主子往黄泉的路上推一把,这笔账也得想办法算算。”
“大姑娘,还没醒吗?我看,这是醒不过来了吧。”翠萍试探着问。
珍娘本来在帮春花扇着开水,听了这话怒得站起来就一巴掌把翠萍给打了。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贱人,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姑娘向来待你不薄,你怎么能这般狼心狗肺。”
珍娘又扬起了手,但是有靠山的翠萍并不怕她,反而被她打了心里正窝火。
“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敢打我,你信不信我让夫人把你调去担粪再把你配个下三滥的小厮。”翠萍抓住珍娘的手,打算打回去。但还没挨到珍娘她就捂着肚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春花慢慢地收回了脚,不紧不慢地说道:“珍娘,给我打盆水来,我脚脏。”
珍娘问道:“大姑娘,吵醒了你。你感觉怎么样。”
春花笑道:“我无事。”
见春花的笑脸,珍娘一脸欣慰。
“呸。”珍娘出去的时候朝冬青唾了口。
翠萍刚刚那嚣张的气焰全没了,她惶恐地看着春花,见春花还挺精神地坐在床上,她的脸比刚刚被踢的时候还要白,冷汗直冒。
珍娘把水打回来,侍候春花把脚洗干净。珍娘出去倒水的时间,有一胖妇人和一个年轻的女子进来。
胖妇人四十多岁的样子,春花知道这是房大婶,她和珍娘一样是林楚从蜀都带来的人。
那年轻的女子叫冬青,是林家在春花十岁的时候和翠萍一起送来给她作伴的。
“哎哟,我的老天哦,你可醒了。”房大婶快步地走过来,摸摸春花的脸,又摸摸她的手,眼里泛着层水雾。
冬青也是站在一旁激动得红了眼。
春花宽慰道:“房大婶,冬青,我没事。”
房大婶道:“我的大姑娘,你有没想吃的东西,我去给做来。”
春花咽了咽口水,毫不客气地点道:“我想吃酱猪蹄,喝鸡汤,还想吃红烧鱼,顿牛排。”
房大婶迟疑了会,道:“大姑娘,你睡了七天,吃这些不知道合不合适,你等等,我去找个大夫来先给你看看哈,你要是饿,我去煮点稀粥来。——冬青去把大夫请来。”
“哎。”冬青应着跑了出去。
“......”春花砸了砸嘴,大鱼大肉变稀粥,哎...
珍娘从外进来,道:“房大婶,你回来啦,改天有空,要找个牙子把这吃里扒外的贱人卖了,好省心。”
房大婶埋怨道:“哎哟,大姑娘醒了你也不告诉我声,真是的。”
珍娘道:“刚刚大姑娘醒了又睡了过去,我不敢离开她太久,而且你到了这个时候也该回来了。”
房大婶道:“哎,算了,我现在去煮粥,你在这里看着。”
她走到翠萍那儿的时候踢了她一脚道:“你死了吗?还趴在这儿,大姑娘刚醒,你别再这里碍她的眼了。这些天,天天往夫人哪儿跑,你还当我们没看到呢。”
又遭人踢一脚的翠萍打起精神来,跪着爬到春花面前,抓着春花的腿道:“大姑娘,我也是逼不得已啊,是夫人逼我这么做的。”
珍娘就要把她推开,春花朝她挥了挥手,示意她自己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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