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大婶道:“我去找找看。”
房大婶去买春花要的东西,在路上遇上了冬青,退了大夫,把人带了回来。
春花见房大婶居然弄到有冰,高兴得不得了。又拿起猪脚让房大婶洗干净。
安排好这些,春花叫了翠萍进来吩咐道:“你去告诉夫人,说我死了。”
“啊。”翠萍一脸疑惑。
春花乐道:“去吧,在夫人面前自然些,高兴些,别露了马脚。”
“是。”翠萍见春花没有想要告诉她其它安排的意思,只得应下往丁金凤处去。
春花知道房大婶的厨艺很厉害,菜还没煮熟,她就开始流口水了。
这时在外门旁缝制黑衣裳的珍娘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报信说:“姑娘,翠萍和李奶妈带了个大夫来。”
春花对她眨了眨眼,表示准备好了,见旁边直笑的冬青,装作一本正经地说:“你们要哭,别笑。”
珍娘马上拉着冬青去外边哭哭啼啼,她是个老实人,实在干不了这样的事情,低着头干哭几声就跑后院去把房大婶换了进来。
冬青倒是卖力,哭天喊地给自家姑娘叫魂,见人没注意的时候粘着口水往眼上抹。
翠萍一进门就说:“夫人关心大姑娘的病情,让胡大夫过来给大姑娘瞧瞧。”
房大婶哭着骂道:“瞧什么瞧,活的时候不见你们带人来瞧,现在人都死了才来装好心。你去告诉你那新主子,大姑娘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
李奶妈道:“死没死哪由得我们说了算,房大婶,你就让胡大夫看看吧,万一姑娘只是状态不好,是你们误会了呢。”
房大婶快速瞧了眼房内,装着犹豫不决的样子,好一会儿才让开道。
胡大夫靠近春花床时感受到了一股彻骨的寒意,心里有些害怕,他用手去探春花的鼻息,许久才收回来,他还是吃不太准,道:“麻烦把大姑娘的手拿出来。”
房大婶放下幔帐,好一会才把外边的幔帐挂起来,一只被黑布盖住的手已经放在凳子上了。
胡大夫伸手去把脉,可他怎么把都觉得不对劲,脸上的表情极其丰富,他忍不住想去拿开那黑布,被房大婶一手打开道:“你想干什么呢,我家大姑娘还是个没出阁的闺女呢,你一个大夫怎么连这点尊重都不懂。”
“我的姑娘哦,你死得好冤啊,你还这么年轻。哎哟...那些害死你的畜生一定不得好死。”
胡大夫被房大婶这么一说,他身体冷得厉害,有些怕了。
旁边的李奶妈走进幔帐看了看毫无血色的春花,向大夫道:“大姑娘确实已经断气了?”
胡大夫道:“按理说是死了,她全身都散发着寒气,刚刚那只手也是冷冰冰的,鼻息也没有了。只是我没找到她的脉,所以有些拿不准。”
李奶妈不解道:“没找到脉?死人不是都没脉?”
胡大夫道:“每个人都有脉的,死了也有,不过大姑娘的手可能是脂肪太多了些。”
李奶妈一听就乐了,鄙视地看白着脸的春花道:“她本来就胖,长得又不怎么样,还仗着自己有钱使劲吃,也就商人的女儿才这样。好了,既然她死了,胡大夫我们走吧。”
春花听了这话可不高兴,她心里道:“你才胖,你全家都胖。我这身材是丰腴,这都不懂。”
见李奶妈一走,房大婶就跟着她们走了出去,回来时还把大门给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