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男子,本是看着玉佩有些出神。被田钿突然扑过来抱住有些猝不及防,想要做出反应之时,便听到田钿要将玉佩给他换取活命的这么一句话,不知为何,顿时严重寒气骤聚。
想要一掌将她挥开,却对上了田钿受惊而泣的一张脸。
相貌平平无奇,此时白皙的脸上却胜梨花带雨,柔媚了满洞的芬芳。
男子抓着玉佩的那只手,不禁收紧,眉头蹙起,走出了山洞。
“把她带回去。”
田钿感觉自己要死了。
阴暗潮湿的营帐里,没有床榻被褥,只有一堆的干草散发着霉气以及动物身上的臊气。
胸口的闷痛,让她感觉呼吸都带着疼痛。
一整夜,她被绑在马后拖着走了无数个山头,跌跌撞撞,生托硬拽,以为被他们带回来终能有一次安稳可以休息。
谁知?这群穿着黑色夜行衣的男子,最后竟是将她带回驻军之处,将她像奴隶一般丢在这脏乱不堪的营帐里。
已经过去了两天两夜了,她难以动弹。而营帐外面,也始终无人进来查看。
干裂的嘴唇,以及晕涨的脑袋,让田钿开始后悔,若是那日直接死在洞中,或许还能死的干脆利落一些,也许还能穿回了以前的世界。
只是,一切的或许都没有或许!
“如果自己再不动一下,那真的就是要死在这里了。”
田钿拖着沉重的身体,开始再干草堆中挪动,向营帐角落的一个陶罐爬去。
或许陶罐里会有一些水,或许能解她此时的极度干渴。
虽是铺了一层干草,但是营帐地面粗粝的石子隔得田钿全身刺痛,爬到陶罐边上时,她的手脚已又多了几处伤口。
好容易将陶罐倾倒,里面却空空如也,一滴水都没有。
绝望瞬间漫卷全身,失去动力的支撑,田钿再也爬不起来了。
“难道真的就这样死在这里了吗?”一声叹气绕于营帐之内,“老狐狸给的元丹,为什么就不能扛饿扛渴扛伤害呢?”
眼皮太重撑不住,田钿便放任它合起。虽感觉腹中始终有一股热气在,但是肉体凡胎的她,就算元丹在身,也是要吃喝睡的。
“嗒,嗒,嗒嗒……”营帐里鼓点一般响起了声音,外头下起了雨。
风把营帐的垂帘卷起,刮进一片雨雾,洒在了田钿的脸上,给她带来了一分清醒。
“下雨了。”
对喝上一口水的渴望化作动力,田钿撑起身子,往营帐门口爬去。
风卷着大雨,打入营帐门口的垂帘处,打在了田钿的脸上,将她脸上的污垢冲洗殆尽。
她张大嘴巴,试图接到更多的水。干裂的嘴唇,润了雨,带着丝丝的痛感,却也能让她感觉到畅快。
“咦,被雨水洗了一遭,竟也是个有点姿色的俏姐儿。”
有两个士兵,原本是被安排来守住这个营帐的。但是他们看见这被带回营帐的人始终半死不活,想来也搞不了什么事情,便趁机躲懒了去。
此时下雨,他们怕上级会突然查岗,便又从别处赶回来看一眼,却是看到了田钿趴在营帐门口张口喝着雨水的样子,也正好看见了那张被雨水冲洗干净嫩白的脸蛋。
军营本就无女色,久驻军营的他们更是久未得近女色。这女子被带回来这般丢弃在这里无人管问,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货色。不如……
想到此处,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会意,一阵阴笑,便双双向田钿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