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见你们将军。”
田钿一身素衣,站在营帐门口,迎着大雨瓢泼的湿气,对守在门口的士兵说道。
两名士兵相互看了一眼,有些为难。
“方才你们没听到?我要是出了什么闪失,你们便要被军杖。现在我若是见不着你们将军,不管出了什么事,你们都吃不消。”
两个士兵是亲眼看见胡参将一脚便将冒犯这个女子的士兵踹得差点断了气的,能将这女子安排到这个营帐,自然也能明白其中的意思,神情便当下就松动了。
“姑娘稍等,我先去禀报胡参将。”
一名士兵转身离去,留下的那个显得愈发戒备,像是甚怕田钿出什么幺蛾子。
田钿转身回了营帐,坐于榻边,看向石烛台。
她伸手将头上的银钗拔下,将钗柄一端放在石烛台上,慢慢地磨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营帐外有脚步声急来,来人站在外头,说:“姑娘,胡参将说将军近日军事繁多,没得空见,让姑娘安分着,早些歇息。”
安分?!
田钿嘴角不禁翘起!虽没有抱着很大得希望能见到他,但是,这般用“安分”来拒绝,又是含了多少的意思?
没有再回门外之人的话,田钿和衣曲身便躺下。
一旦明确了自己想要什么,田钿便不再抵抗自己的困意和疲倦,沉沉睡去。
充足的休息,是为了更加精准的发射,更有威力的战斗。
第二日清晨,田钿在一片号角声中醒来,紧接着便是一阵马蹄声起,离开了军营。
不再有昨晚的馒头清水的待遇,现在堆在田钿面前的是近十大木盆的充满汗臭味的男子军衣。
“胡参将说,你今日必须将这些衣服都洗干净,方能安排你的饭食,军营里不养闲人。”
两个士兵的态度,已与昨夜不一。看来,狗看人势,是他们的上头又有了新安排。
军营依水驻扎,营帐不远处便是一条河。
十木盆的脏臭衣服,全是田钿一人搬来搬去,两个士兵全程站于一边,只做监视,丝毫不会动手帮忙。
奇怪的是,出了看着她的两个士兵,却未多见他人。
就算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但是用于射箭拿金牌的一双手,田钿自打入队之后还真没有动手洗过衣服。
现在很明显,自己被安排成了军营的老妈子,成了浆洗女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且,很明显人家有意为难,自己只有先服从的份。
当洗完第一木盆时,田钿觉得自己这副原身的细胳膊细腿都要散架了。瘫软在河边的石子滩上,动弹不得。
腿上被踢了一脚,那名高瘦的士兵冲田钿喝道:“快快洗,等一下将军带兵操练回来,你就不能这般露面了。”
难怪军营空了似的,原来是出去操练去了。
“可是我确实太累了,洗不动了。”
第五章 将军长袍(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