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却没想到会这么巧,娶的正是安贵人的表妹。
夏千之走上前,捧了茶来。
却见那姑娘眼里透出一丝嘲讽之色,问道:“这婢女看着眼熟,该不会是夏千之吧?”
安贵人笑了笑说:“嗯,前些日子帝君把她赏在了我院子里,瞧着人长得水灵,便把她留在屋里侍候着呢。”
那姑娘吃了口蜜饯,杏眼微挑。
说道:“那可真是巧,竟能在表姐这院儿里遇见玉衡的青梅竹马呢...”
夏千之站在一侧,低声说:“夫人说笑了,明公子身份尊贵,青梅竹马这词儿,奴婢配不上。”
她恭敬的伏着头,脸上也不嗔怒。
说罢,又给安贵人行了个礼,说:“主儿,既是有蓉姐姐在屋里侍奉,奴婢便去外面帮忙栽种花草了...”
“也好,你帮我瞧着他们些,别笨手笨脚的,弄坏了花枝...”
安贵人温婉着说。
馨儿凝着夏千之离去的背影,眼中带着一丝怒火,手里的手绢都被攥的满是褶皱。
“安姐姐,你何必对她如此友善?还将她放到屋里侍奉,依我看...就很该让她去做些灶上烧火的粗活,让她多受些苦才好呢!”
安贵人嗔笑着,轻轻戳了一下她的额头,无奈着说:“瞧你那样子,像个孩子似的...都已经做了人家明家的正室夫人,怎么还这么任性呐?”
“姐姐你不知,我虽是嫡夫人,却是...却是有名无实啊!”
馨儿眉毛皱到一起,又羞又气,不禁恼红了脸。l
“什么?你是说...你们新婚一月竟然还未圆房?”
不止安贵人一惊,身旁的蓉姐听了,眼睛也是滴溜溜的转。
“说起来真是羞的很,原本我早也就心仪明家二公子,那晚他家人突然上门提亲,给我高兴的一整晚没睡着觉,谁曾想...如今竟被这样羞辱!”
她又咬了咬牙,气鼓鼓的继续说:“还不是因为夏千之那个妖精!竟让玉衡成婚了还要记挂着她,让我成了府里的笑话...”
安贵人听完,心疼的拍了拍馨儿的肩膀。
轻声说:“你也宽些心...既然已是夫妻,又何怕没有肌肤之亲?你且耐着性子,别惹了明家公子厌烦了才好啊。”
又起身从药箱里翻出了一个小锦囊,含着笑递给了馨儿。
“这是什么?”
“好妹妹,将这香燃在卧房中,便能解你之困。”
馨儿接过锦囊,思索了一会,立马羞红了脸,说道:“这...这好像怪难为情的。”
“你不想同房了?”
“我想,那...那我试试。”
馨儿到底还是年轻,说话间脸已经羞红到耳颈。
她一转头,无意间瞥见了窗外摆弄花草的那个俏丽身影,不禁又攥紧了手绢。
“呵,我才是明府正妻,她又算个什么东西?”
夏千之哪知屋里人的这番怒火。
她挽着袖子,和小太监一起蹲在小花坛的一侧,一只手里握了几朵万寿菊的花枝,一只手拿着一个小铲子,很是小心的一棵一棵栽种着。
那朵朵菊花,都还含着花苞,很是生机勃勃。
看着让人欢喜。
至少,花比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