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民服务呗。”顾向姗回复，又发了个笑哭了的表情。
林修跟着回了一个一样的表情：“那行，大漠欢迎你，到时候见。”
“好的，到时候见。”
聊天结束了。
顾向姗收了手机，对着镜子补了个口红，打开水龙头洗掉蹭在手上的红色。李俊锋阴魂不散的跟了过来，也哗啦啦的洗手，一边洗一边问：“接下来打算干嘛。”
“回部队服役啊。”
“哪个单位。”
“这是机密，还用我教你啊？出国念书念糊涂了？”
“操。”李俊锋吧嗒关了水龙头，侧身问她：“哪个城市总能说吧？”
“无可奉告。”顾向姗甩甩手，又在衣服上蹭了蹭水渍。
李俊锋看她这动作一如少女时一般稚气，熟悉的叫人心头一软。他笑着放缓了语气：“顾向姗，咱俩好好说话，行不行？”他说着掏出纸巾递给她。
“一直都说的挺好啊。”顾向姗没接：“行了走吧走吧回去喝茶了！”
李俊锋知道她一直在打马虎眼，可当年的事儿不说清楚他就咽不下这口气。他猛地抬手拉着她，很多话急于求证，脱口而出：“我问过他了，他什么都不知道，还说跟你一点都不熟。顾向姗，你当年喜欢的到底是不是他啊？”
“这跟你有关吗？”顾向姗回头反问一句。
“怎么没关系？”当年要不是顾向姗当着众人的面拒绝了他的告白，他也不会为了面子赌气出国留学啊。
李俊锋紧攥着她的手腕不肯放开：“高中三年咱俩关系多铁啊！平时一起吃饭，一起写作业。你教我理综，我带你打球。我他妈的连卫生巾都给你买过，周围所有人都起哄咱俩是一对啊！怎么我跟你告白了，你就说你喜欢别人了呢？咱俩天天搁一块，你哪来的功夫喜欢别人啊？”
顾向姗猛地挣脱开他的手：“天天在一块就得喜欢吗？你跟张涛不也好的穿同一条裤衩吗？你问问他喜不喜欢你？”
这么些年过去了，他们俩的战斗还是一点就炸。
“那他妈能一样吗！他是男的你是女的啊！”
“女的怎么了？”顾向姗丝毫不退一步：“咱俩从上小学第一天开始就打架，逮着对方往死里锤。那时候你当我是女的了吗？”
“操，那是小时候，上高中了就不一样了啊！我们都长大了啊！”
“谁他妈知道你长大了有这心思啊！再说了，当年周围人起哄的时候，你不都搂着我的脖子叫他们别起哄，说这是我哥儿们吗？”
顾向姗一句诛心，噎的李俊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愣愣的盯着顾向姗看了片刻，才苦涩一笑：“我那不是，我怕你笑话我……咱俩从小打到大，我要是让你知道我喜欢你，不就输了么？”
两人都沉默了。
顾向姗双手插兜，偏了偏头骂一句：“怂货。”
“你他妈才怂货！”李俊锋立马反驳：“我最起码我当着全班的面儿跟你表白了。你呢？连自己喜欢谁都不敢告诉别人！”
“林修林修！成了吧！”顾向姗翻一个白眼告诉他：“满意了？”
“切，前天晚上就知道你是说他，还不承认。”李俊锋嗤笑一声：“可惜人家什么都不知道。”他说完又补刀一句：“也没人知道你喜欢他啊。顾向姗，真没看出来，你还玩儿暗恋啊！”
“我玩你大爷！”
“哎，你现在就去！”
“操。”顾向姗哭笑不得，眼瞅着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气氛有所缓和，她指了指门外，说：“走吧，别在厕所里待着吼了，出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