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桑缓了缓神色,像是妥协了,是啊,她能做什么,身边没有任何可以帮她的人,不来嘲笑她的一无所有就很好了,还谈什么复仇,现在连唯一的资本也没了,谁还管一个废物,既然这样,那就认输吧!这个世界永远不属于她,再怎么温柔对待一切,都不会有回应。
“他-------是男是女,会接受我的心吗?还有,我想看看他。”
“你这是接受我的提议了吗?”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这个世界逼得我绝望,却无法哭出声音,把我的心给了别人,也是我的重生,反正我无法带着残缺的身体活着。”
哲壹拉开了左边的帷幕,紫桑斜着脸就在一寸的距离,看到了那个要她心胀的人,倾世的容颜不是人间凡物,她不知人世间有这样的人存在,是极具了多少日月精华,才可以美得如此不凡,只是看着她昏睡的容颜,都可以被她深深吸引,那么醒来的容貌,可是惊鸿一瞥要人命。
若说还有一丝不甘,但从看到她那一刻起,给她,值了!
此刻没有曾经的记忆,也没有未来的期待,只是刚刚好深刻了那女孩的脸。直到觉得那张脸和自己的心连在一起,她才划过了泪,紫桑合上了眼,是那样安静,遥远。
黑白琴键,修长手指的斑驳起舞,断断续续的演奏曲,如墨漆黑的长发随风飘逸,一片湛蓝的天空下,偌大的黑色钢琴,雪白的礼服裙尾随到地,天使在落泪。
那是记忆的苏醒,没有半点排斥那颗心,只有属于自己的记忆,借着她的心跳活了过来。
那个病床上的人起身,赤脚走在冰冷的地板的上,洁白如雪的肌肤,胸口的刺青逆迹,伸开五指仰望天空,那些远去的距离早就没了路程,只剩下干渴的记忆,跌跌荡荡不失感觉。
憔悴的神色恢复了光芒,血色丹唇勾起一抹浅笑,睡了太久,除了钢琴的记忆没有其他了,但是隐约记得一个女孩来过。
“这里似乎不再属于我了,那个女孩是谁!”
松柔的声音是那样好听------------
沐月躺在床上,慢慢逝去滚烫的眼泪,只是不知为何越擦越痛。身体发烫不是一次两次了,每当这个时候记忆就十分混乱,像是阐释了几个人的记忆,一时间就会吞噬她的现在。
喉咙间有一丝血腥味,咽不下,吐不出。这样的疼痛会就是多了些记忆,不属于沐月,而是另外一个女子,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谁。这些日子愈发明显,这一次要让她想起一切一样。
因为痛的太厉害了,沐月就伸开修长的手指想要撑起虚弱的身体,但是很徒劳,她撑起一半就滚下了床,摔在地上。
靠着仅有的力气,爬到镜子旁。沐月冷观镜子里的自己,憔悴得她自己也觉得心痛,跪在镜子面前,解开了胸前的红色丝带,沿着颈部的纽扣一直解开到尾,白色的衬衣削肩而落,烙印在胸前的红色逆迹,愈发妖艳滴血。
冰凉煞白的手指颤抖着触碰那朵血色花,犹如冰山和岩浆的接触,沐月被疼的弹开了手指。沐月的五指紧紧按在地上,双膝跪地,匍匐着身体向前倾斜,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聚成水滴,滴答滴答往空旷的地板上敲响。
现在身体的状况愈来愈不受她自己控制了。
这样陌生自己,为何找不到任何属于自己的记忆,难道真的是那样的怪物吗?
两个人同时醒来,同时刻着彼此混乱的记忆。
赤炼的瞳孔仰望天空,我是--------逆迹!
赤炼的瞳孔俯视地板,我是--------逆迹!
沐月和沐青娍同时觉醒,这场人与逆迹的战斗已经在此时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