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孩被钉在十字架上,冷冷的看着眼前不断打量自己的服装怪异的老人,他的双手被银钉固定在十字架两边,红中带黑的血像柱子一样滴落在地上。
五年了,鬼道还是那副老样子,脸上爬满了艳丽诡异的花纹,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但令人惊奇的是,鬼道脸上太多符印看不出年龄也就算了,易笙凌五年之后的样子却和以前没有多大的变化,除了那一头五年没有修剪直接长到了地上的黑色长发,脸色像个正常人一般红润了许多,但是骨骼与五官却是一点都没有长。
鬼道有些纠结,他往日给这毒娃娃下了不少无解之毒,这毒娃娃都咬着牙一一挺过去了,身体居然毫无受损,已经不止是百毒不侵这么简单了,让鬼道恨不得直接把所有毒药灌入她身上,看看她的身体承受能力和意志到底有多强,此后对她的兴趣也越来越大。
于是从去年开始就把她关在这个屋子里,修了一处毒池,一心想看看到底要怎样的毒才能把这毒娃娃毒死,但是五年一过,鬼道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可是一点都没用抑制骨骼增长的药物,可这毒娃娃怎么就一点都不长呢?
鬼道研究了好久,终于断定,这是病,天生的,凡人把这种病叫做……侏儒症。
鬼道盘坐在桌子上,面对着易笙凌的方向,摊开手放出一抹黑色的气息,很快沿着鬼道座下的木桌从地板延伸到了易笙凌的身上比。,渐渐地,就包围住了她整个人,严严实实的包裹着已看不见人了。
已经闭上眼什么都不知道的易笙凌,自然不会看到,黑茧外鬼道古怪而又阴险的笑容。
嘎嘎嘎嘎,老妖婆,你会喜欢老子的礼物的。
手指落下一枚鲜血,打入黑茧当中。鬼道拂袖,消失在了桌面上。
易笙凌在黑暗中睁开眼时,沉寂了一会,就听见鬼道的声音传来,
“五年已到,老子是个讲信用的人,你自由了嘎嘎嘎……”
……
意大利的费马尔家族算是整个北意大利至今存在的最为久远的族氏了,从十六世纪奥地利占领意大利时起,意大利共和国还未建立,费尔马家族便已存在了。
后来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欧洲各国之间烟硝弥漫,费尔马家族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为了逃避战争带来的硝烟,费尔马家族当时的家主以极为低调的方式从意大利历史上消失了。
但是在二战结束的前两年,德国邀请北意大利加入同盟国,墨索里尼及其狂热法西斯主义追随者在意大利北部成立了一个纳粹德国的傀儡政权意大利社会共和国。
费尔马家族秘密派人与墨索里尼交涉,在得到拒绝的回答之后,1945年墨索里尼被杀害,费尔马家族终于再次出现在了人们的视角中。
而近年来费尔马家族的家主Klaus·C·Fermat是费尔马家族上代家主的独子,有五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前两年克劳斯被暗杀,因为找不到凶手,费尔马家族内部大乱,关于五个嫡子谁继承家主职位的决定,导致费尔马家族上层形式分裂,暗潮涌动,只需一粒小火星,便可将其点爆……
s市有一个在上层社会中很有名气的茶楼,坐落在s市最为繁华的一条街上,茶楼外观是古香古色的棕红色古楼建筑,里面的包厢却个个都是富丽堂皇的西方贵族糜烂气息,久了,有人也笑称这就是传说中的‘败絮其中’。
即使外表再怎么神圣高尚,也如堕落的路西法一般让人心甘情愿。
在这座茶楼的一间高级厢房中,一个男人敞着衣领坐在沙发上,灯光洒在他侧脸上,一如平波无缈的烟霞,“费尔马家族这次怎么来得这么快?这次派来的应该还是Card·Mander·Fermat。”
坐在他左侧的男人摩挲着一罐啤酒,皱眉,“卡切夫前段时间不是已经和费尔马家族闹翻了吗?怎么又随本族来参加Saintkingofmagicinternationalcompetition?”
“别忘了卡切夫可是克劳斯的小儿子,为了族位,怎么可能因为翻脸就不回世族?”
“卡切夫这么爱他妻子CenaAaron·KashgarDoyle,明明保护的那么好,没想到终究还是被费尔马家族的人给刺杀成功了,听说卡切夫差点疯了,我不觉得卡切夫回费尔马是为了族位,说不定……”
“别管那个疯子了,反正他这次来华夏接他的人又不是我们,不过这次华夏带的人手可能不够,方伦,去学院再找些人来吧,以防万一。”
“……萨满,我是有想带两个人去,只是他们的家世有些麻烦,而且有一个还不是学院的人,但是只要有他们两个在,我们的胜率就会提高至百分之五十。”
戈尔萨满先是一愣,表情变了。“难道你说的是……”
“……”
冷风灌入微敞开的白色衬衫,戈尔萨满打了个冷颤,窗外一道雷光闪过,映射在眼角中如同一条白色扭曲的蛇,有什么东西,已经无声无息的潜入到了城市里,仿佛在预兆着什么……
站在世贸大楼顶端的黑色人影闭着眼睛,暖风拂过他的身体,像是爱人无比热爱的双手,黑色人影站了很久,当夜幕降临时,他的眼角,却有晶莹剔透的液体滑下,是冷的,是咸的,却也是鲜红的……
希纳亚伦死的时候,她还睁着那双纯洁灵动的金色双眸,好像绝望中衍生祝福的精灵,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我,看着我,我看见她身边开满了死亡的彼岸花,红得像火一样,热切的燃烧着她的生命,我好像听到她说,‘卡切夫,回去,不要看,不要想,回去你该回的地方。’
然后她闭上了眼,我知道,那对金色的蝴蝶已经被折断了翅翼,永远不能挥动了,而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希纳亚伦,我爱你……
我比任何人都要爱你,我不求什么,只求你陪我一生,可你为什么……还要离开我……
你明知道,只要你离开我,我就会发疯,可为什么还是毫不犹豫的走了,什么也不带,连我也不肯带走……
“希纳亚伦,你比任何人都聪明,我知道你想做什么……”黑色人影蠕动着干裂无水的双唇。
黑色人影睁开眼,他的眼角带着血痕,第一眼看去眼瞳却是那么的金色纯净,他面对着远处无数的高楼大厦,站在这里,却仿佛站在了世界之上,他轻抚着无名指上的银色戒指,深情的垂头轻吻。
“希纳亚伦,我爱你……”
……
易笙凌睁开眼睛,头顶出现的是一片恍惚的白光,眼睛被白色闪的刺痛,易笙凌闭了闭眼,再一次睁开,一个面无表情的人头占据了她的视线。
“醒了?”
易笙凌身体僵了僵,倒不是因为这个人头突然出现太恐怖,而是这张脸正是五年前与鬼道相对峙的那个老妇人。
但是下一瞬易笙凌就放松下来了,老妇人缓缓的直起身子,又看了她一眼,“还不起来?”
易笙凌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全封闭的金属制房间里。
老妇人哼了口气,“叫什么名字?”
“……易笙凌。”
“你是鬼道什么人?”老妇人冷笑着上下打量她,“不会是她孙女吧?”
易笙凌紧抿着没有血色的嘴巴,不说话了。
“连尊敬长辈都不懂吗?”老妇人拿手里的龙头拐杖往她的手臂上狠狠一敲,“还不快起来,要我扶你?”
“我是他的徒弟。”站起来后,易笙凌用颇为认真的表情说道,“我还记得你,你是五年前追杀他的人。”
“徒弟?五年前,你也在场?”老妇人皱眉,恍然,“哦,我记起来了,当时是有一个很微弱的生命体在下面,我没怎么注意,没想到鬼道居然把你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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