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我说之前那个不是她的父母,而是父母把她托养给了他们,她有仇人,等她长大了,就一定要把毁了她家的仇人给全部杀掉。
我问你的仇人是谁?
她说他们叫做费尔马。
但是好景不长,我十一岁时,她九岁,母亲生下了第二个和费朗叔的女儿,家里负担不起那么多费用了,我和他们道别后,被送回了华夏参军,而她却要被送到修女学院修学。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她哭,小脸像是下雨点似的,皱着脸哭个不停,我抱着她亲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霸道的说,等我回来娶你。
她说好,上了飞机,我看着她站在母亲身前,两眼汪汪的,自己也忍不住大哭了起来,飞机上的人被吓到了,一个个的不断安慰我别害怕,可谁又知道我害怕的是再也看不到她呢?
后来我不断向家里写信寄信,终于在十八岁那年,我跟了秦老夫人,就停止了再向家里送东西。
我想着等我工作安定下来,再回去找他们,回去找她。直到二十岁的时候有人跟我说,她离开了修女学院,变成了意大利费尔马家族的卡切夫的人。
我笑了,哭着笑的,我什么都没说,回家后倒头就睡。
后来,我听说她死了,被费尔马的家族纷争给害死的,卡切夫在她死了以后,疯了。
她算的上是个传奇了,我的朋友感叹道。
而我却在那时候苦涩的垂下了头,希纳亚伦,你这又是何苦呢?
……万籁俱寂的森林夜晚,所有生物仿佛都陷入了沉睡,昆虫开始肆无忌惮的鸣叫,停栖的野兽和飞鸟找到自己的家,就沉沉入睡,好像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没有喧哗,没有杀戮,直至林中的躺尸被大鸟或野兽叼走啃食。
有些诡异的是,在通往山脚下的路上,四周回响着奇怪的说话声,像是在安抚和轻吻,很细微,却又听得见,这种感觉很奇妙。
但只要在四周巡视一番,就会发现声音是从在路那边的尽头,一个很不显眼,隐藏在草丛后的小山洞口发出的。
张厉讲了一个晚上的故事,直到凌晨四点多才在高烧下迷迷糊糊的睡过去,而早就被那些乱七八糟的胡话搞得很不耐烦的小孩也终于放松了绷紧的神经,再起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坐了起来,就发现张厉死死的盯着她,两人无声的对峙了一番,张厉磨着牙说,“等秦主搞清楚情况再下令从s市赶往这里,最少也要八九天,本来我一个人背包里的食物是足够我用十天的,但是现在多了你,呵呵……就最多只能吃四天了。”
“要是不想饿死的话,现在就给我出去捕猎,或者摘果子回来,以防万一。”张厉见她冷眼看自己,抬了抬下巴,“别他妈这么看我,老子是重伤病人需要休养,懂?”
……一直在易家和鬼道监管下纯良无比的易笙凌完全找不出什么词来反驳他,即使她莫名的不爽。
“还不快去?”张厉挑了挑眉。
张厉又突然拉住她的衣袖,这个小山洞本来不大,张厉坐着都还没那么高,易笙凌刚起来被他这么一拽,脚下不稳,顿时又坐了回去。
易笙凌轻飘飘的看过来,张厉只能尴尬的清咳两声,他是病患,病患。
“还记得昨天那个修真者吗?你要是再遇到这类人,先不要急着往这里逃,把他引向洞口相反的方向,确定没危险了多待上一小时再回来。”
“要节省点用子弹,不到一定的情况下别用枪,包里有军刀,你拿去用,看运气好能不能抓回个兔子还是蛇什么的来,对了,我不吃狼肉,你别去打这个。”
唠叨到易笙凌拿起军刀对着他才放她走,张厉深吸一口气,挣扎着爬起在山洞外抓了一些障碍物挡住洞口,做完这一切后马上躺了回去,累到不行。
太憋屈了!张厉双手一锤地面。
清晨的浓雾萦绕森林上空,绕是易笙凌也才刚从一小片湖泊前看清楚这片森林围着一座山,凌空的飞鸟盘旋在上空,在浓浓的烟雾中穿梭,没有婆娑鬼森那股幽静寂寥,也没有婆娑鬼森那种神秘又危险的感觉,但是易笙凌莫名的很舒服,她亲近这个和鬼森相似的地方,她觉得自己应该归属于这里。
那是一种回归的亲切感,易笙凌低头看着湖面上一张稚嫩甚至圆嘟嘟的小脸,军刀对准,过一会她笑了一下,向湖面上自己的脸猛刺下去。
啪啪啪——小鱼在军刀上不断挣扎,易笙凌看都没看就向后一抛,只见在身后的草地上已经多出了几尾活蹦乱跳的鱼。
布料摩擦树叶的细碎声无限放大,易笙凌警觉的转头,从丛中出来一个军装的黑人,一脸惊愕的拿枪对着自己。“小,小孩?”
看了两眼,又转过头去继续自己的捕鱼大业,压根就没再理他。
白人心存疑惑,迟疑的抬起枪,上头命令了,只要在森林里看见黄种人,必须杀掉,任何一个都不能放过,但是连小孩也要吗?
“唔!……”白人不可置信的迷茫倒下,易笙凌奇怪的看了眼自己的双手,再看白人胸口上那把深入十几厘米的军刀,她前身具备的捕食能力怎么又回来了?
……“查出来是谁干的了吗?”自从得到非洲那边出事的消息后,秦老妇这几天心情很不好,毕竟货物被毁,人员全数失踪让另松集团损失严重,秦老妇觉得有必要尽快找出那些人,否则秦家的损失谁来赔?
秦老妇一拍桌面,地板震了三震,“他们都干什么吃的?!这么点事都办不好!”
“资料上说,只是普通的非法团伙。”呈函知道秦老妇现在正在火头上,他只能尽最大能耐把事情办好。“但是好像是有预谋的,抓到的人里面有一大部分是偷渡者,他们说有人发布了这个游戏,杀一人能领五万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