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泥鳅慢慢的拿出那把匕首,狗蛋这一次彻底崩溃了,郎朗呛呛的向后退了几步,就连瞳孔都想是有些放大了。
突然狗蛋像是发疯一样扑向了那具干尸,一把上去就把干尸的裤角挽了上去,一个猩红的狼头纹身赫然出现在众人眼里。
这时泥鳅上去准备拉起狗蛋,两只手刚放到狗蛋的胳膊上,突然狗蛋一个转身变跪下,两只手死死的拽住泥鳅
“我死了,泥鳅你看我死了,我真的死了。”狗蛋一边说一边挽起自己的裤角。
同样的纹身,相同的位置,只是泥鳅的纹身是黑色的,看起来倒是没有干尸身上的纹身那么阴森恐怖
泥鳅看着平时板个脸,连一句玩笑都不怎么开的狗蛋,此时竟然抱着自己大腿,正像个小孩一样使劲哭的狗蛋,两只手竟然悬在半空,一时不知该怎么安慰狗蛋。
“狗蛋哥”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华裳来到了狗蛋身旁,并轻声喊到。
听到有人喊,狗蛋立马抬起头,两手抓住华裳的两只胳膊,使劲的摇晃,脸上没有一起表情,只是一直在说:“我死了,我就这么死了,我真的就这么死了”
华裳一个弱小姑娘被狗蛋这么一抓,两只手臂上顿时传来一阵生疼,忍不住娇喘一声,可是现在几近发疯的狗蛋怎么又会因为这而停下来
“狗蛋哥,你醒醒,那不是你,你不是在这里吗”泥鳅拉着狗蛋的胳膊,仿佛也快要哭了。
泥鳅的喊声狗蛋根本听不进去,只是一味的摇晃着华裳,口中一直说着那句话。
而华裳现在已经被疼得脸色都有些开始变得发青,而狗蛋没有丝毫打算停下来的意思。
泥鳅慌乱之中突然想起了彭,自从之前过来之后,他就一直没说过一句话。泥鳅转头看了一眼,眼中似乎是带着一丝恳求,他希望从彭那里找到解决的办法。
彭当然理解泥鳅的意思,但是狗蛋这种状态,想通过劝说,根本是不可能的,只有想办法让他安静一阵才行。
这时彭对泥鳅点点头,直接上前,竖起手掌对着狗蛋脖子便是一砍。
还别说,这一下还真有效,可以说是立竿见影,只见狗蛋闷哼一声,两眼一翻便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彭叔,狗蛋哥”泥鳅不知道这个方法,还以为彭对着狗蛋下了死手呢,赶紧过来紧张的问到。
但还不等泥鳅说完,彭拿起手做了一个别再说下去的动作,然后说:“没事,我只是暂时打晕了他,估计今晚就会醒来的。”
“哦”听到彭这样说,泥鳅才放心的点了下头,并有些不好意思的哦了一声。
“今天我们还是先回去那个地方,等明天狗蛋醒过来再做打算。”彭说完便去锁车门了。
彭所说的那个地方,自然是指洞口的另一端那个有水有树有鱼的地方,人想要活下去首先是要有水,而他们所带的水,当初虽然预备了足够的水,但是如今还是能省则省,毕竟以后的路谁都无法预料到,最保险的办法就是不动带来的水。
泥鳅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远去的彭,又怜惜的看了下坐在地上揉着胳膊的华裳,无奈的苦笑一下,或许泥鳅现在已经是有些开始后悔来这里,但是这世上很多事都有可能办到,但唯独后悔,根本不可能办到
泥鳅低下身,拍了拍华裳的肩膀,算是安慰一下,他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一个柔弱女子。
在华裳的帮助下泥鳅把狗蛋背到了洞口,此时彭早已拿着那条拉了干尸的绳子等在了那里。
彭二话不说,熟练的用绳子打了个活扣,套住了狗蛋的双脚,然后把绳子的另一头递给泥鳅,说:“你先进去,我在后面看着,别把他碰到了。”然后又转身对旁边的华裳说:“华裳姑娘,你先进吧,我们在后面走
”
华裳嗯了一声,便直接钻进了洞中
泥鳅拽了下绳子,确定牢固后便拉着狗蛋也钻入了洞中,洞里本来就狭窄,一个人走都是有些吃力,现在还拖着另一个人,泥鳅每爬一段都要休息很大一会
但是泥鳅此时没有注意到的是原本说好在他后面看着狗蛋的彭,此时并没有在洞中,而是在泥鳅拉着狗蛋爬进洞里之后,只身一人,悄悄的没进了夜色中,而他去的方向正是那具干尸所在的地方。
泥鳅用了很长时间才爬出了洞,出来以后,泥鳅解开了狗蛋和自己身上的绳子,这时彭才气喘吁吁的爬出来。
但是泥鳅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只是觉得彭爬的慢了些而已。
把狗蛋安顿到帐篷之后,彭,泥鳅和华裳,三个人捡了些干柴,支起锅,熬了一锅白米粥,这算是他们在罗布泊中的盛宴了,也或许是在罗布泊最后一顿盛宴,因为一旦出了这里回到真正的罗布泊以后,能活着已经是很不错了。
这一夜泥鳅一眼没合的看着狗蛋,生怕他在出点什么意外。
在罗布泊这个不毛之地,人与人的关系比在外面世界中更好,因为在这里,只有他们,也可以说在这里活着的只有他们,正因为如此,他们更懂得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
一夜不长,等到天大亮时,狗蛋还没有醒,彭配发给他们每人一瓶水,一块面包,当是早餐,还端来一碗昨晚给狗蛋留下的粥,等着狗蛋醒来之后让他吃。
“我们先把其他东西收拾一下往外拿,华裳姑娘看着狗蛋。”彭看了下根本没有醒来迹象的狗蛋后说到。
泥鳅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彭的决定,既然彭这么说,泥鳅便起身跟着彭去收拾其他东西,今天他们即将又一次踏上他们的寻宝之旅。
泥鳅打包好一大包东西之后,与彭两个人拉着往洞口走去。
可是到了原本洞口所在的地方后,却并没有看到那个他们所熟悉的洞口,而在原先洞口的位置,出现的却是一个画出来的鬼脸图案。
那只鬼脸就像是在嘲笑他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