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成?我不明白。”
“自然是大司马大将军的谋划得成之后,阿私难道认为安阳侯能够得成其愿么?”
杨敞也不搭司马祎的话,放下酒杯,虽然嘴角的微笑依然好看却是一脸严肃的在看着他。
司马祎正想趁机一举拿下,便也不停顿更进一步问话道,“如今主上十分信任大司马大将军,只是,自古所有的君主对臣子的忌讳都是一样,更何况是有志向有大略的君主。”
“臣子权倾朝野只手遮天!”杨敞幽幽的说出一句话,随即长叹,“主之大忌!”
“那阿私做何感想?”
杨敞好笑的看着司马祎,“难道我就不是大司马的人了么?”
“自然是,至少全天下人都是这样认为的。”
好整以暇的等着接下来的话,杨敞知道此番必有后话。
果然,“但是又不一样。阿私可明白?”司马祎故作神秘。
杨敞自然明白,这天下不过是一场棋局,自己只是众多棋子中的一枚,要想活下去只能做的不一样,这正是自己所做的。
自己小心再谨慎将自己掩于茫茫百官之中,仿若普通近若无用,只是这些许谋划的特别存在还是被揪了出来。
“日后还会有许多事会让阿私变得不一样,不,应该是阿私一定要抓住机会变得不一样!”
“天下最靠得住的人只有主上,若即若离危急中才能搏得生机!”
放声肆意的欢笑,杨敞笑得开怀,一抛往日的懦弱,眼神放出异常的神采。“郎想要做什么?”
司马祎一个回身站了起来,抱拳对杨敞拜了两拜,“小弟想保阿私一个相位!”
“相位?”果真是最危险的位置,不过只要会谋划这最危险也会变成最安稳的一方位置。
“大司马舒心,主上放心,仲极,果真有一套啊!”
背后有大司马霍氏的权势,有历代封侯的杨家之贵,却又自身无一点之势,幼子出身未承一丝之贵,大司马的人却又不全听之,果真是特别之人啊......
“到时候,乘朱轮的杨家第一位丞相,也得成阿私之愿。”
相位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这官场太过纷扰自己别无野心,也累了,不想再多牵扯,如今,确实被说动了......
“阿私不方便的,有些事情便由小弟来做。”
只是还有些许担心,看向司马祎道,“郎如何做?”
司马祎负手而立,看向天边,有些回忆,“小弟也曾学于太学,如今朝堂也认识些人。”
“泛泛而交如何成行?”杨敞只是想再确认一下司马祎心中的谋划,其实自己也早已有了计较。
司马祎粲然一笑,仿若顽皮的孩子,“就是泛泛之交才好成行!”可以没有顾及。
二人相视具是开怀大笑,昔日的司马祎断不会如此,如今,果真是变了,不世的才华皆是用做了谋划这天下的棋局,谋划了天下的人。
杨敞看着似乎有些不敢认识的司马祎有些恍惚,“叔郅是不愿郎牵扯进来的。”
“我只想护叔郅朝堂周全!”
司马頔的性子伤人无数也断不会主动结交,他冒天下之大不韪修先考书稿,多少人正对他虎视眈眈,但是如果他有一个位极人臣的阿私,一个坚实的大树可以倚靠......
司马頔回来时正是看着阿私与长兄畅谈对饮,杨敞看着兄弟二人一阵叹息。
小弟不过是想保长兄一世安稳,为兄者亦想护小弟朝堂周全......
他们两个都没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