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长兄真的..”
司马頔冷笑两声之后又是无奈的长叹,“长兄哪里肯说!”
言罢大袖一甩,司马頔似乎也来了劲头,大有要压过司马祎的气势,传唤过来老仆,将人领到了从不让人进的书房。环视整个书房干净整洁,只是,这书房未免太干净了些..
三个漆盒都是普通甚至破旧的,雕工不甚考究,有些边都因为年代久远有些残破,除了不同寻常的大,其他的倒一如平常人家所用的漆盒。
“郑伯!”
“主公这是..”
司马頔从一侧架上拿出一些银钱交与郑伯,“这些便帮我送到荆南,湘楚,还有齐鲁之地可好?”
小心翼翼的拎起一个漆盒,司马頔在上面细细的抚摸轻轻擦拭,很是不舍,“郑伯便也不用多问,这里面的东西,郑伯若是能卖则可卖矣,卖不了便送与圣人君子,功德无限!”
郑伯赶忙结果漆盒,掂一掂,还有些分量。“老奴谨记主公之言!”还是头一次见到司马頔如此的神色,严肃,阴郁甚至还有一丝的紧张,郑伯知道此番也必定不同寻常,自己没有地位没有本事又是行将就木之人,如今能做的便是竭尽全力帮助眼前的人。
马车吱吱呀越行越远,那影子在西陲的太阳映照下,越来越长..
司马頔目送着车马,自己的盘算天衣无缝,一定会成功的,一定会!
其实司马頔在朝中权贵眼中真不过是一个小角色,小人物,管他是哪方的人,如果大业成功便杀之也不过是碾死一只蝼蚁!
亭台水榭间风景如画,杨柳树下微风阵阵,上官安与丁少君坐在溪水旁边,有流觞曲水之乐。
“日前,我收到一封信!”丁少君从怀中掏出一片简牍递与眼前的上官安。
上官安只看了一眼便冷笑道,“杨敞也不过是个酒囊饭袋。”
“杨敞不过是靠着霍光发迹起来,平素也没听说有什么大德行,只是此番倒需要我好好斟酌了,只觉得此时的杨敞不简单!不知桑乐侯以为如何?”丁少君露出诡秘的微笑看向上官安,又为他斟了一杯酒。
“杨敞?”上官安轻捻胡须,“杨家的旁支,杨家也是有名声但是没权力,如此也不过是借着霍家的势力,我倒觉得可以好好利用一番。”
丁少君品着酒水心中也在思量着,“我想尸位素餐用人唯亲之事便可好好的发挥一番!”
上官安大笑着拍着大腿,“先生所言正是!”
“不知桑乐侯可曾联系了公主?”丁少君仍然有些不确定,沉吟着最终还是要确认一下。
上官安平素就有些跋扈,眼前的人如此不信任自己着实让他有些恼怒,不过微颦的眉头只是一瞬而过,而后又换上了盈盈的笑脸,“自然是联系了,不止公主,燕王那边我也传递了书信!”
说着还立起身子抱拳对着丁少君施礼,“公主那边还是需要先生多加美言!”
“无需我多美言,当今主上年少被有心人操控,安阳侯德行才是满朝皆知,到时只会众望所归!”
上官安用漆耳杯遮挡住自己嘴角的笑意,眉眼半阖着遮挡住轻动的眼眸。
“我父子不过是匡扶社稷,家严为人谦让,将来还需先生等朝中同僚的扶持,只是此时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大汉落入外姓之手!”上官安说着还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神色,“霍光任人唯亲却对先生多加吝啬,足见其心啊!可惜先生之德竟被小人打压!”
一提起这个丁少君就是目露凶光,拂袖起身,眼眸含光露出凛冽杀气,霍光不同意给他封侯,不卖他的面子岂不是也驳了公主的面子,这件事绝对不能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