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马车里的气氛可就没有一群孩子那么和谐了。付清河刚把张老请上马车,看到张老的脸色就知道有事。
“张爷,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吗?”付清河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本来想到了城里再找机会和你说的,但是这件事实在是有些要紧。你还记得十几年以前你和王爷还在帝都的时候,有一个从大食国来的少年吗?”张老阴沉的说道。
付清河闻言也是大惊,:“您是说那个叫勇的大食国少年?他不是已经回去大食十几年了吗?”
“老夫前几日在洛河城遇到莫洛克了,有些事你当初不知道。你们在帝都的时候只负责和秘密他比试,那个孩子的真实身份说西域战魔宗的神字,当然现在已经是战魔宗的宗主了,莫洛克就是当时一直给那个孩子端茶送水的仆人。”
要是有熟悉付清河的人看到付清河现在的表情一定会非常惊讶,因为那种震惊的神色里还带着一点恐惧。
张老又继续说:“当年我师傅你也知道,他老人家和带着那个孩子的中年人,也就是当时的战神宗宗主动过手,后来你也知道,他们走了没两年师傅他老人家就走了。”
“难不成是因为那次动手?”
“是,不然你你以为当时为什么要让你们这些年轻人和那个孩子过招,当时你们的年纪都要比那个孩子大几岁,那代战魔宗宗主说了,只要是二十五以下的年轻人,有一个能接住那个孩子二十招的他们就走。你还记得你和那个孩子过了几招吗?”
付清河的脸色更难看了:“当然记得,十招不到,不是您出手,我的右手也许就废了。但是您当时真的不应该出手救下我的,如果不是为了救我,您也不会......”
“那些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一个希望渺茫的突破就下了如今的江南郡守,老夫也算是造福万民了,我这一路上看,江南郡的繁华更胜往昔啊。”张老打断了付清河的话说道。“我今天上的马车不是只为了和你提一下当年的事情,当年你们那一届殿试,你是第三名。这些年当初第二名的北疆幼虎败在那个孩子手下,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只病猫。第一名的张珂殿试之后也会到了天门宗,也不知道这些年进步的怎么样了。我和你说这些只是因为莫洛克这个老狐狸这次来中原是为了给那个叫勇的孩子下战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拖到七年以后,但是确确实实那个孩子还要来中原,这次更是要挑战所有排的上号的武者,不说想当年那次只是和还是少年的你们切磋。”
付清河苦笑的说到:“说的好听是切磋,当初要不是您出手我现在也许已经废了,当年那届殿试我们也算是年少轻狂,和那个比我们还小几岁的孩子一个一个都感觉不堪一击,有多少人像胡元虎一样一战之后心灰意冷,前些日子兴哥儿来信说在北方看见他了,一点也没有当初意气风发的样子,一蹶不振到现在。要不是张珂到了最后一招才败,兴哥儿他看不下去了下场校技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前途渺茫。”
“莫洛克带来的消息说,第一份战帖就是下给王爷的,但是相信那个宗主会把王爷留到最后再去挑战,战帖上说了,不为别的就为当年的一招之憾。”张老又继续说道。
“当年兴哥儿虽然胜了,但是其实还是多少有点以多赢少,胜之不武的意思。世人只知道殿试过后我们这些人的奖励发下来以后被要求在帝都在逗留一段时间,之后好多人就再也无心于武道,根本不知道哪里是无心于武道,好多人离开帝都的时候身上都带着伤残,有的甚至气海都被废了。”付清河这些年每次回忆起当初一群少年人怒发冲冠,一个接着一个前赴后继的下校场,结果被一个才十二三岁的孩子打得惨不忍睹的样子都是无限唏嘘。
唏嘘过后付清河才反应过来张老带来的消息,也是实在那个少年留下的阴影太大,让付清河丧失了往日的冷静,这才发现这是件多么大的事情。
“蒙元那边局势虽然大好,七年的时间也差不多兴哥儿把蒙元人打的远远的,但是如果这七年不静下来修炼武道,七年之后遭遇现在的勇,我估计绝无胜算啊。”付清河一脸担忧的说到。
“本来柳树是和我们一起来的,但是遇见莫洛克后我就让柳树快马加鞭去北方了,现在估计王爷已经接到信了。”张老说道,“这些事情王爷应该自有定夺吧,谁也不知道勇这些年到底到了什么境界,但是看莫洛克那副嘴脸,可能已经突破到了那个境界了吧。天纵奇才啊,唉。”张老深深的叹了口气。“不过有一件事情还好,莫洛克说了那个孩子会先去挑战狼王和箭神。虽然希望不大但是他们要是能两败俱伤就好了。“
付清河也是一脸深深的担忧,完全没有平日里的冷静,如果到时候蒙元没被打到臣服,没有山河王在北方坐镇,剩下的大将能不能挡住蒙元都难说,何况是在打回去。一国之柱要是倒了,那倒的何止是一片天啊,而且在这个武者的荣耀大于一切的时代,避而不战和输了哪里有什么区别,以李兴的心气儿这事也绝对会硬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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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大营。
这些年山河王在北方已经把日月帝国的版图扩大了许多,现在的北方的边境已经不是京城北方的草原边界了,北方大营和在北方的神武卫已经把营帐扎的深入草原了,几乎每天都会往前拔进。也几乎每隔几天就会和蒙元的骑兵发生战斗。
柳树几天前就已经回到北方大营了,把在洛河城店遭遇和张老的嘱咐告诉了李兴之后,第二天李兴就带着神武卫的亲兵往东北方向出发,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好多人都不知道山河王已经不在大营里了,但是命令还是每天都从帅帐里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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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深处。
“禀告王爷,前面再有几里地就是蒙元的金狼部了。”一个神武卫的甲士像李兴禀报。
在大多数关于山河王成传闻里,大多都把山河王说的和天上的神仙一样,什么姿态如仙,长发飘飘,穿着金色的战甲,手拿长剑,运筹帷幄。
这些传闻里有真有假,但是实在让人想不到现在这个懒洋洋的躺在草原上嘴里叼着一根芦苇,闭目养神在晒太阳的中年男子就是山河王李兴,也不知道是武功太高还是就是老的慢,理性看起来倒是一点不像三十几岁的人,也没有付清河那个长长的胡子,只有一点点淡淡的胡茬,说他是个二十几岁的青年估计大多数也是觉得正常的。
旁边有几个亲兵在烤羊肉,估计也是习惯了山河王这幅大部队和军师不在的时候的懒散模样,每次军师看见王爷这样都会大发雷霆,又时候和王爷发火,但是大部分的时候都是一个人自己生气或者是牵扯神武卫的几个大统领还有北方边军的将军们。
过了一会儿山河王才慢慢的睁开眼睛,“这半天了羊肉怎么还没烤好,老子我是来找人打架的,吃不饱怎么能打?就想看本王被人揍呗?”李兴怒道。
几个烤肉的亲兵连忙说王爷息怒,马上就考好了。
山河王看了看烤肉的成色,说道:“算了,你们先慢慢烤着,本王爷先找人打架,打完了要死还没考好你们这几天久别吃饭了。”几个亲兵刚想说是,还没等张口,李兴突然深吸一口气大喊。
“金狼王哈萨尔,你李兴爷爷在这里,快给我滚出来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