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枪,老乡,我们不是坏人”阿大一骨碌滚到一边扯着嗓子喊。
“什么人?大晚上跑这来干什么?”从窗子里飘出来一句苍老的声音。
“我们是进山探险的,晚上迷路了,看到这里有灯光,这才赶过来”一听真的有人众人顿时来了精神。
那人应该是半信半疑,老半天才点了油灯。“你们都站出来我看看”
“好,好,您别开枪”阿大回应着首先站起身来举起双手走过去,我们也学着跟在后面。可能是看到我们没有敌意,门一开里面的人才端着枪走了出来。借着微弱的煤油灯光那人老态龙钟满面胡须,竟然是个年过七旬的白发老者。
“你们真是来探险的?不是和前几天那些穿着奇怪,拿着枪的老毛子是一起的吗?”那老者用警惕的目光打量着我们问道。
“老毛子?”我听爷爷说过老毛子是原来侵略我国的俄国人,老毛子怎么会来这里了。
“大叔,我们一行就这几个,您就是这西沟村的人吗?”我本是好奇想问问这西沟村为何变成这样。没想到这老爷子一听西沟村顿时一惊,抬头瞪着眼盯着我。
“你怎么知道这是西沟?”老爷子有点激动。
“我,我......”这老爷子的情绪一变,倒是把我吓了一跳,稳了稳神这才答道。“我爷爷原来就住在着,但是不知道这村子为什么变成这样了”
“你......你爷爷?你爷爷是谁?”那老爷子突然向前走了两步急急的问道。
“原来放羊的,三羊倌,你认识吗?”我吓的倒退了两步回答到。
“什么?是他?果然是他?他果然又回来了”那老者情绪异常激动,像想起来某些可怕的过去,倒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在门口的门框上老泪纵横。
他这举动确实把我们都惊呆了,我忙上前急急地问道:“大叔你认识我爷爷?你都知道什么?”
“我对不起他呀,他还好吗?”那老爷子哭了半天,并没回答我的话,反问道。
“我爷爷他已经去世了”
“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先走,留着我这条老命苟活,老天爷啊,别再折磨我了,怎么连一次机会都不给我呀”没想到那老爷子一听到我爷爷去世了反而哭的更凶了,趴在地上用手拍着地,鼻涕眼泪挂的满脸都是。
“大叔,到底怎么回事?我爷爷怎么没提起过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我忙上前将他扶起,继续问道。
可能是哭累了,那老爷子扯过衣襟擦了擦泪水抬着头看着我道:“孩子,先进屋吧,我对不起你们杨家,既然你爷爷已去世了,我也不像在苟活下去,今天好在你来了,我就把这件深埋在我心里几十年的秘密告诉你,这个魔咒困扰我这么多年,希望今天过后我自己能够解脱,我真是受够了”老爷子说着支撑着站起来往屋里走去。我和阿大他们对了下神也跟了进去,这土屋子不大,里面也很简陋,外屋一支了一个铁锅,一些简单的餐具,还有打猎回来的山兔,屋里就是一个土炕和几张破的不行的被褥,窗台一盏黝黑发亮的煤油灯,正跳着火苗。
“有点简陋,别介意,都坐吧,嗯?怎么还有个小娃娃?”老爷子坐在炕沿边才注意到跟在阿三后面的可可,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显然经过一阵悲伤,现在好像平静了下来,流露在他脸上的像是一种临行前的解脱和安慰。
“这是我亲戚家的侄女”我解释着。
“爷爷好”可可打了声招呼,很明显心不在焉,一定还是在担心大白的事。
“多漂亮的娃娃呀”老爷子点了一袋烟,正是那年代用的烟袋锅子,他猛吸了一口,吐出,闭着眼给我们讲了那个秘密。
二
原来老爷子叫王蛟,正是当时地主的公子哥,跟爷爷和虎牙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几个人从来无话不谈,经常拿出好吃的好玩的跟大家分享。只不过王姣的交际广,也认识几个别的村里不三不四的人,这事正是爷爷得到那火焰石以后开始的,爷爷知道那石头不平常,回来以后就用一张羊皮包好,藏在了家里厢房的墙窟窿里,有一天就跟王姣谈起了此事,并希望保密,当时王蛟觉得好奇总想看看,但爷爷一时起了私心,一直没拿出来,王蛟也没为难爷爷。有一次王蛟没把住嘴,就把这事告诉了别的村的一个混混,叫王老疤,正是他一个不三不四的朋友,王老疤新生鬼胎,想占为己有,就骗王蛟说有个买主愿出高价买这个东西,希望王蛟把这东西偷出来。当时王姣不干,毕竟是朋友,他不想做这种不义的事。但是王老疤连哄带骗,王蛟最终经不住诱惑,一时鬼迷了心窍,他从爷爷嘴里套出了藏石头的地方,赶在爷爷去远地方放羊的时候潜入爷爷家,把那石头偷了出来。
为了不引人耳目,王老疤带了几个人是晚上才来到西沟村,几个人借着灯光打开羊皮正看到那火焰石在火光下发着血一样的光,顿时贪婪痴狂充满了每个人的脑袋,都争抢着去抢它,可当王老疤手刚碰到那火焰石的时候,突然“滋啦”就像摸到炭火上一样,硬生生的烫出几个水泡来,王老疤疼的一咧嘴,欲望驱使着还是把那石头抢到手里,就在这时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只见王老疤的攥着石头的手忽然火焰急窜,呼呼着了起来,而且速度非常快,几秒钟的时间王老疤整个人都化成了灰寂,石头吧唧一下掉在了地上。这可把几个人吓惨了,惨叫着就想跑,没想到那石头落地后红光不减,越来越亮,像利剑一样刺向四周,顿时漫天火雨,火球滋啦啦的叫着到处乱窜,跟王老疤来的那几个人顿时被火球围住,被火烧的皮开肉绽,滋滋冒油,最后倒在地上变成了烟灰。王蛟跳到了一跺围墙内才死里逃生,但身上也被烧伤。王蛟顾不上疼痛这才知道自己惹来了大祸,那些火球就像漫天飞舞的幽灵,砰到哪里那里就起火,不一会功夫整个西沟村已成了一片火海。
大火的熄灭也极其的诡异,听人说是看到爷爷跑进火里在地上捡起一个石头样的东西,顿时那些火球就像变魔术一样凭空消失了,整个村子只剩下被火烧过的焦黑和浓烟。所以村里的人们都认为是爷爷使的妖术放的火,一定要把爷爷赶出村子。爷爷猜到了是王蛟偷的石头,想当面对质,谁知王蛟怕被老爸毒打,撕破脸一口咬定是爷爷放的火。爷爷后来一想毕竟都是好朋友,再者地主老糟头子对他有恩,当年太爷爷太奶奶去世的早,要不是老糟头子收留自己也不会有今天,所以一咬牙扛起了此事,赔光了家当,打包离开了西沟村。
爷爷走后,王蛟后悔不已,经常做噩梦。更奇怪的是,自从那场火后,烧过的地方多少年都寸草不生,人们认为是糟到了诅咒,都怕的不行,一点点的都搬走了,没有了长工,王姣家也慢慢衰落了下来,可能是报应吧,老糟头子去世后,王蛟没有成亲,自己留在了西沟村,目的是让自己记住当年自己造的孽,折磨自己让自己去赎罪,但也希望有一天爷爷能回来,他好亲自向他道歉。
这事爷爷从来没和我说过,所以我听的特别认真,听完以后我突然陷入深深的不解和后怕中,那火焰石到底是从哪来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太邪乎了,它能害人,但为什么爷爷碰他没事,我也碰过,也没事啊。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给我讲讲你爷爷的事好吗?”老爷子突然睁开眼,眼泪又爬了一脸。
“噢,我叫。。。”
“咣当”
我刚要告诉老爷子我的名字,突然外屋门被什么撞开了,随后一张面部狰狞的怪物从里屋门口探了进来,还“呜呜”的发出恐怖的声音顿时把屋里所有的人都吓傻了,特别是锅盖和老爷子,啊啊叫了半天。
“大白,大白你怎么了?大白不要啊”可可突然跳下炕扑了过去。
“大白?”我们几个人几乎一口同声,这是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