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宿醉的人刚醒来一样,惠骞感觉到后脑勺钝钝的生疼瘫在地上好一会才回想起昨晚的事。这是还有就像断片了一样,一点一点的残缺。惠骞扶着身旁的护栏要站起来,谁知道双腿无力只能跌坐在地。连忙挽起裤子,双腿竟然萎缩在一起!瘦骨嶙峋的皮包骨!脑海里惠老爷子的脸庞,事情东窗事发以后老爷子要拿自己开刀也不是怪事!忽然想起以前一个背主弃义的管事的下场——处理掉!当时自己还小,在花园和奶妈玩躲猫猫,刚好躲在高大的花圃边,然后目睹一切!那时候正叔一向慈祥的脸上露出一直嗜血的残忍,"背主的东西就是这种下场!打针!"
看着那管事从眼底涌出的恐惧与绝望,被塞住的口一直呜呜的叫着。那一瞬间,惠骞对正叔讨厌至极,那是小孩子面对坏人的抵触。偷偷的回到自己房里,惠骞便受不住刺激晕了过去,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学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和本事,心里也住进了一只恶魔,夜深人静的时候,便会原形毕露。
后来出现一个女孩叫惠琦,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绪悸动让从未谈过恋爱的自己每每夜里,心中的恶魔就会咆哮,叫嚣着要冲出来。于是,悲剧也就这么发生了。
惠骞现在恨透了惠老爷子,脸上除了痛苦还有执意复仇的怨恨。尹植棠手下的人一直在观察着惠骞,并等自己boss的命令下达。惠骞表情的变化自然完完全全落在这里暂时的小头目眼里,小头目心下一骇,被惠骞的变化吓了一跳。
第二日我醒来的时候,尹植棠正靠在床上看着文件,我看着他出了神,我不知道现在该做何反应,昨晚的事是我错了,可是后来的事,我,无法不介怀。
"醒了?我给你去调洗脸的水。"尹植棠立马起来,我拉住了他,他平日高高在上的眼神如今全是惶恐不安,毕竟是我的丈夫啊,我没有办法狠下心一直摆脸色。
轻轻抱住了他,他身上有一阵清晨的冷意,那股冷意,很熟悉。因为曾经,邵晔身上也有。
我的反应让他很惊喜,他一低头准确的吻住了我。微凉的手悄悄探上我的身体,我微不可察的嘤喃了一声让他更加兴奋,"老婆,我要……"他微微咬住我的耳朵,手掌在我的身体游荡。我早已心神荡漾,只是昨晚粗暴的后入式让我的那里已经红肿不堪,他摊开我的双腿,看见那里已经肿胀,于是硬生生忍住欲望,"对不起,老婆,我错了,你打我吧。"他的头揉进我的怀里,声音小心翼翼就像做错事的孩子。我把下巴靠在他的头上,手指插入他的头发轻轻揉着。
过了一会儿他吻了吻就去给我准备洗脸的水。电话忽然振动起来,拿起手机一看,原本的笑容僵在脸上。
因为手机屏幕显示,"邵晔"来电。
"喂。"滑过接通键,他的声音传来。我想起来以前我和他通电话最长的一次是分手的时候。那么讽刺,如胶似漆的俩人从不曾在电话里传情。
"嗯。"纯属是下意识的回答,他却连声音都能听出他在高兴。
"出来一下,好吗?"从前也是这样,在学校的时候,只要他来找我那天,一到放学时间,要不就是信息,要不就是电话,总是那么简洁。
"好。"我不知道自己作了什么邪,居然就这样答应他。我更不知道,尹植棠在洗手间都听见了,他握着盆子的手紧抓着盆子,青筋爆起。就像多米诺骨牌效应一样,接下来所有的事情让我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