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星陨皱了皱眉,道:“魏丁今晚要劫杀使节团!”
陈东辽惊得一下站了起来,才说道:“墨少侠此话当真?”
墨星陨说道:“燕王这是第二次派遣使节团,想陈将军也知道第一个使节团的下场。”
陈东辽疑惑了一阵,然后说道:“可是如果魏丁想劫杀使节团,为何还派陈某带兵来保护?”
墨星陨问道:“在下猜陈将军此次被调来参与护送的士兵,都是将军自己的亲兵吧?”
陈东辽点了点头,回道:“确实如此,墨少侠观察甚微。”
墨星陨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在下观察的细致,陈将军请细想一下。”
陈东辽听墨星陨如此说,果然思索起来,不一刻的功夫马上大呼:“不好!”
未等墨星陨回话,陈东辽接道:“除了陈某的亲兵外,还有三个副官,都是平日与魏丁不和之人。陈某一个三十来人的队伍,哪需要三个副官,魏丁却执意让他三人随陈某同行,魏丁这是想.....”
墨星陨接道:“他是想乘此机会,将平日里与他不和的人统统除掉。”
陈东辽说道:“陈某不信魏丁敢调遣城守营的人来袭击我们。”
墨星陨回道:“来劫杀我们的是烈族部落的战士。”
说完,墨星陨将自己在娇如月那里听到的,关于最近落星城烈族人突然变多的事情告诉了陈东辽。只是没说出这消息的来源,毕竟在墨星陨心里,他是不愿意将娇如月扯进来的。
陈东辽听完,开始来回在帐中走了起来,然后拍了拍脑门,说道:“只要一个三百人的偷袭队伍,相信我们就算有土坡和货物马车做防御,也难以抵抗。”
顿了顿,陈东辽继续说道:“如果是烈族战士加上他们使用偷袭,那只需要一百人就可在几炷香的时间将我等斩杀至绝。”
宋左义听到此刻有点坐不住了,只见他站起来说道:“这如何是好?使节团内大部分都是我宋府的家丁和歌舞姬,又不会武功,估计架都不会打。”
墨星陨道:“大哥,陈将军先莫急,预估魏丁最多只派了两三百的追兵,那么他们定然有来无回。”
陈东辽问道:“一百都难以抵抗,两三百?墨少侠对策何出?”
宋左义道:“贤弟如此说,我就不担心了。”
说完,还是沉默了起来,看来宋左义虽然对墨星陨武功很有信心,但还不是百分之百。
墨星陨说道:“兄长可能不太清楚,但是陈将军一定了解这沙狼的习性。”
陈东辽虽然不明白墨星陨为啥把话题引到沙狼上,但还是回道:“墨少侠杀了群狼之首,沙狼只怕此刻已经有了新的狼王,这新狼王必定要在狼群中立威,所以定然会派出多只狼眼寻墨少侠踪迹,就算千里奔袭也必定会追寻而来进行报复。”
陈东辽说到这里,突然像弄明白了什么似得,大声问道:“墨少侠难道想利用狼群对付那些烈族战士?”
墨星陨笑道:“陈将军什么事情都能得一而知三,这般将才却委屈在这落星城,实在可惜。”
陈东辽摇了摇手,说道:“陈某只知带兵打仗,至于在哪里带兵都一样。”
墨星陨见陈东辽谦虚,也不追问,说回主题,道:“但是这招很是凶险,如若失败就只能拼个你死我活了,所以陈将军定要将这山坡上的防御工事做的再仔细一点。”
陈东辽思索了一下,然后回道:“墨少侠请听陈某一言,我们不仅不能继续加强这防御工事,而且还要全部拆除掉,就像是狼群威胁已过一般,毫无防备。”
墨星陨听完,一举大拇指说道:“陈将军果然将才,是在下疏忽了。”
宋左义听他们二人对话,就像听天书一般,很是糊涂的问道:“你们二人何意?说的打哑谜般。”
墨星陨见宋左义如此,回道:“兄长,我们这用货物和马车,临时搭建的防御工事,能否顶住两百人的烈族战士?”
宋左义想也不想的回道:“定然不能,我就算久居家中也知道烈族战士的凶残勇猛。”
墨星陨继续说道:“狼群的威胁已经解除,这防御工事还要加强,用来抵挡谁呢?”
宋左义说道:“当然是抵挡那些烈族战士啊。”
说完,宋左义一拍大腿道:“哦,我明白了,我们要装作不知道烈族战士会来偷袭,然后我们反而用沙狼去偷袭他们,对吧?”
宋左义想了想接着问道:“可是又怎么知道他们会今晚偷袭呢?”
陈东辽说道:“从落星城出城走两日一夜,便可到达凌族地界,凌族部落必然早已派出了战士,在边界处接收宋刺史的使节团,所以时间上只有今日一个夜晚。他们如若不是夜晚偷袭,便只能白天下手,这沙漠白天一眼千里,偷袭谈何容易,更何况如果万一我们中有人逃脱,必定会造成不好的后果,所以魏丁必定要求这些烈族战士今晚下手。”
墨星陨等陈东辽说完补充道:“而且烈族战士是出了名的没有耐心,我们又装作全无防备,他们定然是天一黑马上动手。”
陈东辽接道:“既然他们发动偷袭的时间已可确定,就只能让墨少侠再去冒次风险了。”
宋左义关切的说道:“贤弟万分小心些才是。”
墨星陨抱了抱拳说道:“使节团有陈将军打点,定然不会有问题,在下这便出去寻那些狼眼的踪迹,待狼群出现后我便尽量赶回,但是......”
陈东辽见墨星陨话说一半,马上明白了过来,回道:“墨少侠不用担心,天黑之前我会逐步让人员撤往山坡下的谷道内,保证不会让烈族的哨子察觉。”
宋左义说道:“我也留下,如果只让陈将军留下,我宋左义于心不安,非君子所为。”
陈东辽听宋左义如此说,很有深意的打量了他一眼。
在陈东辽原有的记忆里,他所遇见的官僚不是贪官污吏,便是偷生怕死之辈,今日见宋左义愿意和自己同负凶险,再也不敢小瞧他。
三人又商量了一些行动上的细节后,这才各自分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