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梦凡觉得有些不可理喻。
“那你在这里做什么啊”
“唱歌。”
夏雨桐有些兴奋,“唱歌啊,那你知道刚放的音乐叫什么名字吗”
“嗯,七月”
“噢,歌词写得真好,你会唱吗,我想再听一遍。”
夏雨桐不停的问,陈梦凡看着她哀求的眼神,点了点头,“会的,走吧。”
夏雨桐很文静的笑了笑,显得十分淑雅,“嗯嗯,好。”
两人一起进了酒吧,此时酒吧刚开始营业,还没有什么客人。冰哥见陈梦凡今天来这么早,有些吃惊:“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啊”
“噢,刚从学校忙完,懒得回去了,就过来先坐坐。”陈梦凡答道。
冰哥打量了一遍夏雨桐,“这是你同学”
夏雨桐望了一眼陈梦凡,见他颤颤一笑,摇了摇头,“不是。”,夏雨桐也甜甜的笑了一下,“我叫夏雨桐,跟他刚刚在外面认识的。”
冰哥很诧异的凝视住陈梦凡,“啊,”一脸的惊讶。
陈梦凡白了一眼夏雨桐,见她只顾着呆呆的傻笑,连忙补充道:“以前见过的。”,想起夏雨桐那时的囧样,和现在完全是判若两人,估计她自己都不愿意多提起。
夏雨桐见陈梦凡没有多说,心里嘘了一口气,“对,对,对,我们算是朋友吧。”
“哦”,冰哥点点头,找了张桌子,让二人坐下,又吩咐服务员拿了些喝的和果盘、小吃。
“我叫龚冰,你可以和阿凡一样叫我冰哥。”,冰哥倒了几杯酒,这样对夏雨桐说到。
夏雨桐“扑哧”一声,又连忙摆了摆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冰哥,你名字太有意思了。”
“哈哈,是的,我父亲名字没取好,让你们见笑了。”,冰哥有些幽默的讲道,“来,喝酒,夏雨桐,阿凡。”说完举起酒杯示意大家。
“叫我夏夏就好。”夏雨桐说着也拿起酒杯。
“好,夏夏,这名字叫着挺好听的。”,冰哥夸赞道。
“哈哈,谢谢。”
冰哥陪两人坐了一会儿,便被一位服务员叫走了,说有些事情,让两人独自聊聊。等到冰哥走后,夏雨桐立刻叫住陈梦凡:“你现在给我唱歌听吧。”,陈梦凡“嗯”了一声,就去台上拿了吉他,唱起来。自从第一次听了七月,他回家把这首歌练了很久,吉他弹的很原版:
那一年的寒风中,我化了很浓的妆,
第一次牵你的手啊,却装作老练的模样。
我等你说,等你说我漂亮,
哦,真的,我真的很想。
又一年的夜色中,你遮住星星的光,
第一次吻我的脸啊,多少有些惊慌。
你等我说,说我是你唯一的港,
哦,真的,我真的很想。
七月的无奈,我们尽量不去想,
你说你的山,我说我的水乡;
七月的无奈,我们尽量不去讲,
哦,真的,也许真的很傻。
那一年的大雪中,你轻轻敲我的窗;
告诉我你堆的雪人,很像很像我的模样。
你等我说,说我真的感动啊,
哦,真的,我真的很想。
那一年的大雨中,我倚在你的肩上,
让雨水渐渐洗去,两情很真的脸庞,
我等你说,说你爱的好疯狂,
哦,真的,我真的很想。
七月的无奈,我们尽量不去想;
你说你的山,我说我的水乡。
七月的无奈,我们尽量不去讲,
哦,真的,七月真的很长。
等到陈梦凡唱完整首歌曲,四下有人开始拍手叫好,他抬头看了看不远处坐着的夏雨桐,早已哭红了眼睛。陈梦凡有些惊慌,走到她身边,夏雨桐望着陈梦凡,抽泣的笑了起来,觉得挺尴尬,用手不断擦拭眼角的泪水。陈梦凡从收银处拿了些纸巾递给她,看着夏雨桐一面擦着眼角一面笑,可爱极了,他的心有些被触动,对这个女生以前不愉快的印象开始淡去,心疼的问道:“你怎么听歌还听哭了”
夏雨桐哽咽的笑了笑,“没什么啊,歌写得太好了,你唱的又那么好听,情不自禁的就哭了。”,说完打量了一下陈梦凡,“没事,真的没事”,一激动又流了很多眼泪,她很慌忙的擦拭着,努力的去掩盖那被触动起的落寞与伤心,“就是想起了一些往事,觉得这首歌仿佛是在讲述自己”。
陈梦凡一阵心酸,想到上次她醉酒的样子,心底里涌起了一丝怜惜,这样的话他好像已经不止一次听到了,他想说些安慰的话,可到了嘴边,又立刻打住了。夏雨桐站起身来,拂了下有些皱起的裙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陈梦凡说:“谢谢你唱这么好听的歌给我,我要回学校了。”,说完挤出一丝很难堪的笑容转身离去。陈梦凡望着夏雨桐远去的背影,沉默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