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西下,最后的绚烂在挣扎着不落下,它从云中穿过,落在墓光森林,落在树与树之间,给予叶最后的温暖。
今天似乎不太一样。
墓光森林的东边,处处是陡峭的悬崖,崖面只长些稀稀落落的花草,大多是珍贵的药材,崖面除了生长花草的缝隙,少能找到攀登的落脚点。
“噜”有石子从崖上滑落,向上看去是有人在打斗。
崖上,是两个妖娆的身段,一红一黄,红衣显然占下风,她的身后便是悬崖,已经不能再后退了,而,黄衣手握着剑步步紧逼。红衣的眼注意着黄衣女子,而目光,落在远处的打斗。
远处,是一位月牙白衣服的健硕男子,手上带着爪刀,在一群黑衣中。黑衣都在阻拦男子的前行。可男子知道,他必须去到悬崖边,那儿,有人等着他。
“你到底受何人之托”红衣已战的虚弱,她捂着肚子的伤口,它在不停的流血,让红了的衣服更加鲜红。
“恕本姑娘无可奉告,宫规是不可破的,即便是对将死之人,即便说了,雇主是以别名落款,你也未必知晓何人。”黄衣举剑,她离红衣只一剑之遥。
“将死之人,呵,你可来取我性命便是,只怕,取不了。”红衣言罢,黄衣即刻飞剑。剑直指心,却在危急时刻剑锋偏移速度也缓下。红衣一手捂肚一手夹着片叶,叶与剑锋相触,带着剑锋回转,红衣无力再使剑拥有威力,只将它转向刺进了黄衣脚边的地。
黄衣再次举剑之时男子已在红衣身前。“你若执意要杀,便过了我这关。”
未死的黑衣人都站在了黄衣身后,领头的黑衣道:“小姐”
“废物,一个人都拦不住。”黄衣呵斥了一句,再次挥剑攻向红衣,而身后的黑衣也同时作势上前。红衣皱了皱眉,失血过多的她真已无力应战,她看向男子,男子没说话,站在她身前,用身子挡住攻击。
爪刀与剑划出声响,末了,红衣正准备助男子一臂之力却不想男子竟然顺势转身用刀背推下红衣,另一只手也从红衣身上吸出了灵珠,一颗鲜红的珠子。
红衣落下悬崖,那最后一片叶在难以置信中飞向男子,它只划破了他的衣服,轻巧的挂在上面。
男子看不见红色下落,“下方荆棘地,你的血失得也够多了,无论如何你是活不了了,你的灵珠我便替你好好收着。”
红衣停在崖面难得一处足够一只脚放置的地方,随身的匕首插在一处长着花草的岩石缝隙。从男子的角度,恰好不被发现。
红衣用尽力气才让自己不落下悬崖,匕首只有尖端扎在缝隙,她无力言语“早便该想到你的好是为了我的灵珠,相识五年,在这一刻,我才真的认识了你,接近我只为了解我,可以从我体内分离灵珠,你护我,是为了我的灵珠不被他人夺走,你的为我着想也是为了让我信任你,够了,我若生,你必死。”
男子听不见她的心声,黄衣缓步走近男子,“我的任务已经完成,酬劳呢”
“自不会少你的。”男子转身同黄衣离开。
红衣失血过多,到底还是无力,落下悬崖。
墓光森林东边的崖面,有一点红色,落向下方荆棘地,却又在离地百米处,飞离荆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