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明帝隐瞒着启桃与洛央帝商议着攻城之事,终于,纸包不住火。
“陛下,臣,辞官归隐。”启桃在早朝上言。
朝内立刻议论纷纷,大将军的待遇是全朝最好,怎么今日突然辞官,原因呢,理由呢,他若辞去,那他手下的十几万精兵又要何去何从。
皇帝没有多说话,“准奏。”
启桃呈上了军令,对上皇帝的眼,一甩长袖转身而去,高声道,“愿陛下安好”
皇帝听完一杵,想起了昨夜
“哐”一声响,一位公公追着启桃进了玄明帝的书房,“大将军,陛下正在批阅奏折,不能进啊,大将军,留步大将军”
启桃硬是闯进了书房,快步到皇帝面前,拎起他的衣领,“陛下,臣说的话何时不可信了,为何要发兵,为何执意要夺下黑幕”
皇帝没有说话,公公急的在一边嚷嚷,可是力气又敌不过,“大将军有话好好说,好好说,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聊,松手,松手,这是皇上,皇上啊大将军”
启桃松了手,站在书案前,平息着自己的怒火。公公理好了皇上的衣服,皇上命其退下,公公万分不愿却也还是退下。
“不怕臣恼羞成怒杀了你吗”
“怕什么,大将军的脾气朕还不知道么。”
“说吧,为什么。”
“为什么,一个帝王的狼子野心你不明白么”
“陛下也知道是狼子野心,那陛下可知道陛下若带着军队前去的后果”
“那是战场”
“那是一个死亡战场所有攻打过的军队都是全军覆没,陛下觉得陛下出的来吗”
“曾有帝王攻下过为什么朕不可以”
启桃无力的勾了勾嘴角,那是他的开始,“是,是有那么一任,可是陛下可知道,那位旧帝是谁陛下和他相比,又算几斤几两。陛下以为黑幕只是一座城那么简单吗”
“难不成真的是鬼城吗朕不信黑幕与我们的城池有何不同,里面的不是人吗可你解释他们与正常百姓一样生活,沟通,与我们的城池也有交流,甚至有通婚你说那是鬼城,你给朕信的理由”
“黑幕的确不能称之为鬼城,因为它不只是鬼城,臣无法向陛下解释过多的东西。但请陛下收手,如若攻城,后果不堪设想,此行对黑幕有利,对陛下乃至他国,是百害而无一利”启桃拿过一叠宣纸,徒手燃烧了宣纸,火焰的色彩是幽蓝的,“陛下对臣的过去不是一直很有兴趣吗,今日便告知陛下,臣来自黑幕,但请陛下相信,臣所言无一句不实。”
玄明帝震惊的看着火焰,直到燃尽,启桃离开了。
玄明帝真的不知自己是否该攻打黑幕了,可是与洛央帝已经商议好了又如何可以反悔,就算是不攻书信加急送至洛央也来不及了,明日,是否该出兵呢,似乎,是出定了。玄明帝看了看启桃留下的军令,十几万精兵,如果真的如启桃所言会全军覆没他记得那幽蓝色的火焰和启桃所言。黑幕,黑幕,黑幕
“陛下。”是那个呈上史官自传的将军。
一片荒芜,沙的海洋
一串脚印,孤寂悲凉
沿着脚印而去,望见安辰有些颓废的身影,他在向沙漠深不知方向的走,他停住了,“我回来了。”
“您回来啦宫王说的,可是完成了”
安辰前方的沙地开始下陷,范围越陷越大,将安辰也陷入其中,待安辰消失,一切又恢复平静。
安辰随一缕沙落下,轻巧一蹲,稳稳落地,他站起,向前方的洞中走,洞外,别有洞天,“我下不了手。”
洞中也是沙漠,但可以看到有一处绿洲和一座城池,安辰向着绿洲走。从绿洲处,地底下有东西钻向安辰,在离安辰不远处一跃而起,是个人,他抖抖身子,将身上的沙抖落,“那我只好说,恭迎少主。”
“父王所交代的,没能完成。他若知我如此不孝,地牢是免不了了。”
“这少主,有一好消息带给您,听或是不听”
“既然是好消息,当然听。”
“嘿嘿,少主,宫王说,您啊,可以自由出宫了,仇不仇的他还是想要自己报。”
“自由出宫那老东西肯定有要求。”
“呃嘿嘿,的确,不过,这也是好消息啊少主,对我们,实在是好消息,只是这个”那人看起来有些为难的样子,搔了搔头,顿了顿,安辰斜了他一眼,他像是鼓起了勇气,又开口道,“这个,那个,就是,少主要接手沙宫。”
安辰听完勉强一笑,略带生气,“这回沙宫直接扔给我了啊”
“其实是宫王他,他说他年寿将至,他想,在最后这几千年,算算旧账,享享清福”那人又一次为难的回答着。
“所以,子承父业”
“少主,其实这样挺好的,您看啊,您做了宫王,您就是沙宫老大了,那王以后说的话,您就能由自己做主了不是,什么出不出宫的都不在话下,王又是您父亲,待他算完旧账,在您出宫的时候,不可能任你放沙宫不管不是,其实到最后啊,就是您挂一个名,这宫王,还是王在当不是”
安辰停下脚步,拍了拍那人的肩,“陆沙,我从沙漠里把你捡回来,给了你重生,还给你一个别人想都想不到的爬都爬不上的位置,你说你是不是应该效忠于我呢”
“是是是,这肯定的嘛,我陆沙除了这颗魂是自己的,其他都是少主你给的,这肯定效忠于少主的嘛。”
“那你怎么总替那老东西说话,我心思你不知道啊什么挂名,到时候老东西往宫外一钻,算不完的旧账,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活还不得我干,就算回来,也不过就是那些年,什么宫王,我何时想要了什么好消息,真是烂透了”
安辰甩袖离去,任陆沙如何叫唤。
“少主少主啊少主大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