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神偷零川知道,自己干的不是个好营生。贼名一旦上身,一辈子也洗不掉!所以他纵横扒窃生涯期间,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即便他后来遇到追杀,投靠袍哥会金黄旗香堂,以一个小老乡的身份,得到牛仁他爸的庇护,众皆依然不知他那不光彩的过往,如同被尘封进岁月的尘埃。
他也不是生而偷神,命中注定就要走上这条不归路。
那还是老嘎查长在任的时候,大烟鬼王六新婚燕尔,他就动不动安排王六跟着联防队员进山,美其名曰,驱赶偷猎客,毕竟这么大这么深的深山老林子,保不齐就有胆大妄为的猎人,趁夜偷猎。
王六前脚一走,老嘎查长手里吊着一块肉,就趁着夜色摸过来,摸进了王六家的篱笆院。
零川年轻的时候,和众多血气方钢的小伙子一样,一到晚上下半身就睡不着。慢慢养成了夜里四处逛荡的习惯。那天夜里,他看见了夜色下鬼鬼祟祟的老嘎查长,就很好奇,就踮着脚尖暗中跟上了。
老嘎查长虽然鬼鬼祟祟,但不论碰到谁,就把脖子一挺,汰喝一声:“谁,大半夜的,不睡觉,穷溜达干什么?”
他是嘎查长,威势无双,谁碰到都要低声下气的解释半天。
零川就一直跟着老嘎查长来到王六的宅院。
王六家篱笆院内拴着的狗挣着铁链子,寻着生人的气息和肉味就扑到篱笆上,喉咙里发出雷鸣般的咆哮,龇牙咧嘴的就要狂叫。
反正嘎查长它也不熟,不尿(性)他!
说时迟,那时快,老嘎查长霎时将手中吊着的肉抛进狗嘴里,串肉的绳子一顿一拴,如同鱼钩钓鱼一般,那狗根本叫不出声来,爬在篱笆上吼吼直喘气儿。
零川眼睛一阵雪亮,就见老嘎查长推开栅栏,大摇大摆的进了玉枝的屋。
那一夜,血气方钢的零川蹑手蹑脚的窝到墙根,听着老嘎查长如何卑鄙的将一个新婚不久的媳妇变成盘中餐,真正是粒粒皆辛苦啊!
其实也卑鄙不到哪儿去,无外乎威逼利诱,加上一些舔脚的邪术,惊谎失措的小媳妇,后来也就半推半就的从了。
怎么说吧!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认栽。
老嘎查长半夜就提着裤子闪人了,零川早就被那熟透的味道、或者叫释放在空气中的荷乐蒙,激动得脸红脖子粗,就胆气横生,就推门进去了。
后来,王六不出勤务,老嘎查长不来的时候,玉枝就早早的哄男人睡下,哄男人睡下的最好方法就是要他,要了还要,男人一会儿就睡得像死狗一样。
她就水汪汪的钻出家门,窝在屋旁的草垛边等着那个血气方钢的后生。
那后生每次来,都踮着脚尖,悄悄的从她身后掩过来,一把搂住她那能够拧出水的杨柳细腰。
慢慢的,那熟悉的轻微脚步声就印在她的脑海里,耳朵眼里,无论隔多远都能听见。
但那后生的脚步声渐渐响起的频率越来越少,从夜夜必响,直至一周、一月才偶尔响起在耳畔。她知道,那后生,在她那儿尝到了甜头,就想到嘎查里每户人家那儿碰好事。
他不来,她依然夜夜哄王六早早睡下,一个人窝在草垛下,倾听着那后生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在月光摇曳夜。他就在嘎查里,他轻轻的脚步声震荡着脚下厚实的黄土地,即便隔多远,她都能感受到。
她知道他是谁,她知道他住在哪儿,但她一次也没有主动去找他,就这样守蛛待兔般痴痴的等着他。
后来,她一连几夜,一连数月,直至经年,都没再听到那后生的脚步声,她知道他走了,她知道每个血气方钢的后生,都对外面的世界有着无数的憧憬,一旦脚力到了,就要出去,就要到更繁华的红尘世界冶游,至于倾覆游离于狎邪者,不知凡几。
他对那个净身出游,空有一腔热血激情的后生并不看好,相信他出去撞得头破血流的时候,自然会回来的,她还有无尽的期许和念想。
那个血气方钢的后生,在她那儿尝到了甜头,在嘎喳里哪些浪娘们那儿尝到了甜头,就不甘心居于一隅,去到外面的花花世界,不知道趁夜摸进了多少名门闺秀的房间!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第二十八章 是非恩怨与谁说(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