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城头城下状况反了过来,城头上是鸦雀无声,城下的清兵却是得意非凡。看到清军士气大振,势头一下子压过了这股胆大包天的明军,谭泰也不由满意的长笑了几声。
随着这伙百姓临近了护城河,清兵里一个专达头目一声令下,那些清兵一起动手,刀砍枪刺的,不到半盏茶的功夫,这些大明百姓便纷纷横尸各处,死于非命。
城头下的那些滦州百姓死前的哭喊,那些熟悉的滦州口音声声入耳,但是一墙之隔是天堂,一墙之隔是地狱!汉家军将士对此也无能为力,见此情形,城头上的汉家军都是愤怒非常,终于出声,个个大骂不止。
见到城头的反应,这股押解的清军更是得意,连后面的那些清军大阵都是发出阵阵的欢笑。
清兵惯来以烧杀抢掠为能事,关外渔猎民族的卑劣行径向来一脉相承。
当年成吉思汗在西征归来的途中教育后代时,说了一段臭名昭著的名言:“人生最大的乐趣,是把敌人斩尽杀绝,抢夺他们所有的财产,看著他们亲属痛哭流泪,骑他们的马,强奸他们的妻子和女儿。”
虽然这话是蒙古人所说的,但是清军也一向认为那就是真理!在汉家军体系的教育中,这些关外的鞑子,不管是北虏也好,东夷也罢,统统是畜生!
眼前的清军就活生生的上演了畜生的行径!
“火枪队还击!”于望大怒,挥手猛的一切,下达命令!
“得令!”卢德胜大声领命,同时命令道:“左哨第三甲全体火枪兵听令!”
“是的!长官!”墙头上汉家军将士轰然答应。
长官已经在下达军令,城头上那些汉家军士兵们顿时统统闭嘴,只是凝神听着卢德胜一个接一个的下达命令。此时的卢德胜的声音格外响亮也格外的愤怒,高高的压过了城墙外那股清兵的喧闹。
“预备!”卢德胜的声音在回荡。
“打开火门!”
“打开火门!”城墙上的汉家军火枪兵一齐大吼,一齐将火枪的火门打开。
“取药!”
“取药!”火枪手齐声怒吼,从弹药袋中取出了一根纸壳弹药,都是嘴一咬,用牙咬开了纸筒的一端。
“倒药!”
随着卢德胜的命令,火枪兵们纷纷将纸壳弹药内的火药倒了一部分进入火门内。
“关闭火门!”
火枪兵们又是一齐将火门关闭。
“竖枪!”
“蓬!”的一声,火枪兵们一齐将火枪竖在地。
“装弹!”
火枪兵们一齐将定装纸筒弹药内的火药连同铅弹塞进了火枪口内。
“取棚技!”
“兹”的一声,火枪兵们一齐抽出通条,往火枪口内捅了三下,将火药铅弹捅实,然后将通条插回。
“持枪!”
“哗!”的一声,火枪手们纷纷端起了手中的火枪。
“第一小队,预备!”卢德胜的声音越来越尖利!
在他的喝令下。第一排汉家军火枪兵手持火枪瞄准了前方。
“射击!”卢德胜此时的声音简直是在尖叫了、
“啪啪啪啪!”
十二门火枪齐鸣,喷射出了弹丸与烟雾。
城头上火枪轰鸣,只见一排的白烟袅袅升起,城头下的那股清兵顿时倒了一排下去,这样短的距离,这些清兵哪里跑的掉?如今的汉家军定制火药,五十步就能击穿两层棉甲,如此一来,这股清兵算是倒大霉了!那些手持盾牌的,身上着三重甲的清兵纷纷被打翻在地,滚在地大声惨叫着,
“第二小队准备!”
城头上只见汉家军已经放完枪的战兵纷纷退后,那后续的火枪兵一步跨前,站在了战斗岗位。那刚退下的火枪兵则是又取出定装纸筒弹药,快速地装填起来。
“射击!”
城头上又一排火枪喷射出了大量的火光烟雾,城下清军的惨叫声又是一片传来。
“射击!!”
“射击!!!”
汉家军历来训练有素,在火枪兵紧张的操作下,在卢德胜的指挥下,顿时已经开火了两轮,这个时代的火药击发烟雾较大,此时城头上白烟滚滚,又没有风,人们视线已经看不清。
于望下令停止射击,不一会硝烟散去,城外已经倒毙了一大批清兵,只见他们个个身上开出了模糊的血洞,人虽然都已经死去,但是那鲜血还照旧从伤口飙射而出,在日光的照耀下,绽放出朵朵凄厉诡艳的血花!
粗略一看,城头下已经击毙了三十几个清兵,而且现在还能远远的看到一些清兵连滚带爬的逃归大阵。
看到自己战兵如此惨遭毒手,城外列着大阵的清军同时惊叫起来,他们个个捶胸叫骂,都是愤怒非常,而城头的汉家军则是一片欢呼声。
战场情况如此反复!虽然眼前汉家军和清军只不过是前后小小的交手了一下,但是形势可谓是瞬息万变。
看到这股清军逃窜回大本营,于望轻轻吁了口气,对着李舒道:“你懂满语,你来告诉这些鞑子!如此劣等军队,想攻下我马头营,那是痴心妄想!眼下这些死伤的鞑子就是他们的榜样!”
“得令!”李舒站了出来,吩咐旁边的汉家军士兵,他说一句,就让他们一起大声重复的喊出来。
随着城头上汉家军将士的齐声大喊,声音远远的传了出去!远处那清军大阵也骚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