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花满月,为什么叫满月呢,正是应了那句成语,花好月圆,所以起名花满月,年方二七,虽然我年纪小,但是我要结婚了,就在刚刚,在前厅听到了爹和那个人的讲话,远远的,听得不太清楚,但是我知道,我要嫁给那个人,是乡上有名的读书人,都说他能当大官,见过她几次,他身形瘦高,总穿青黑的袍子,给人的感觉很冷漠,但是那双丹凤的眼睛,尤其的好看。
他们快讲完话了,看着他要给爹作揖,我紧忙跑回后院来,其实我家在村子里还是很有声望的,爹是十里八村有名的读书人,虽然未考取过功名,但是教出好几位秀才,好多人来爹这学习,他也是,不过只在爹这学习了2年而已,是后来户,有一个病重的娘。
第二天,像往常一样约好和小碗去河边浣衣,洗净衣服,就起了歪主意,和小碗你泼我一下,我泼你一下,好是开心,衣衫湿了不少,也毫不在意,这时候只想把赢过小碗,让她和我一样湿,正要挽袖开始的时候,小碗停手站直了腰,
“满月,你相公”,露出一排白牙打趣道,使着眼色让我向后看
我背对着岸边,顺着小碗的眼神,确实是他,青黑的袍子,衬得他越发的白,许是小碗说的太大声,他也看了过来,和我眼神一下对上了,这就是我的相公了,我微微的笑着看他,他却不是很在意,很快收回了视线,往去镇走上,最近好像听说他娘病了,很严重。
小碗撇起嘴来,“你这相公好不一般呀”,看着表情不太满意,我也收回了视线,
“说什么呢,还不是我相公呢”,我紧忙说道
小碗不以为然的表情,“村里谁不知道你和他要成亲了,”我又转过头想再多看看他,他已走远,变成一点点的背影,
“我真的要成亲了吗?”在心里想到,还是没有什么实感,
许是想的太入神了,小碗喊了好几声也没听见,知道有冷水泼过来才回神
“想什么呢?”小碗问道,
“没想什么”
“刚才跟你说的,你听见没?”
“什么”,我迷迷糊糊的样子,让小碗十分的恼火,
“我说,村里的人说他好像是为了给他娘冲喜才娶你的”,小碗的眼神一下子严肃了起来,让我不由的紧张起来,但是我根本就没有太放在心上
他虽然条件不是很好,但是他真的很好看,和村子里的人不一样,尤其是他的丹凤眼,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我大概是真的喜欢他吧。
看着天色晚了,收拾好洗净的衣服准备回家了,吃晚饭的时候,爹开口说话了,
“满月呀,爹给你相了一门亲事,对方虽然家境贫寒但是人品端正,以后定是有大作为的,他人大你四岁,姓祝,名鹤之,字之商。正是爹的学生,你见过的,怎么样?”,我早已知晓,看着爹甜甜的点点头,“爹,我愿意”,看着我点头,母亲也欣慰的笑了,定是一个好姻缘。
日子很快定下来了,五月初六,聘礼已经送来了,虽然没什么值钱的,但是礼数还是要的,唯一值钱的就是一个金镶玉的戒指,据说是祖传的,爹倒是贴了不少陪嫁,让我嫁的风风光光,十里八乡不少人来喝喜酒。
行完了成亲的仪式,我就被送进了洞房,再也没人理。
还是小碗关心我,悄悄的溜了进来,我蒙着盖头,什么也看不到,本来懒散的坐着,一听开门声,以为是他回来了,急忙坐直,
小碗看我假装的样子。笑了起来,准备看我的笑话,
而我听着声响,看着盖头下的一点视线,不敢在乱动,等着他来揭盖头
小碗故意笑够了,走过来说道,“相公为你揭盖头”,我一听是小碗的声音,大喜,但还是蒙着盖头说话,“小碗,我饿了,你给我弄点吃的吧”,
小碗靠近说道,“你想吃什么?这里有红枣、桂圆”,我撇着嘴,
“我想吃肉”,小碗立马说道,“不行,你这吃的一嘴油一会怎么洞房呀,”你等着,我给拿块枣子糕吧”,我连忙说好
听着门响是走了,我坐在床上安安静静的等着,等了又等,肚子都叫了起来,门“咯吱”的响了,
我听到后,大喜说道,“你终于回来了,我都快饿死了,你听,我肚子都叫了,快把枣子糕给我,”手在空手比划着,却半天那人不说话
“小碗”,我轻轻的叫了一声,没有回答,我有些慌了,不会是他吧,看着蜡烛照的人影慢慢靠过来,我着实有些慌了,抓着裙子,心想着,不是小碗,那人已走到面前,我紧张的大气也不敢喘,想着为什么还不来接盖头呀,忍啊忍啊,还是不掀,时间像是过了一季一样。
突然一瞬间,盖头掀落在一旁,视线明亮了起来,立马看到了他的眉眼,甜甜的笑着,抬头看向他的时候,他穿着红色的袍子,甚是好看,不,更为好看,红彤彤的洞房,红彤彤的嫁人,两个人对视着,许是被我盯了太久,他脸上泛着红晕,转身拿起了桌子上的交杯酒,走过来,递给我,娘教过的,成亲要喝交杯酒,我接过站起和他交叠饮酒,
“好辣”,酒入喉,不由咳了一下,他递来一块枣子,
“没有别的吃的了,吃这个吧”,
我接过,放在嘴里,开心地笑着
“休息吧,明早还要给娘请安呢”,
我开心的躺下,看着他,他有些奇怪的看过来,”头饰不放下来?”,我才想起,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黄色的镜子,自己笑开了花,“真的嫁人了,成别人的娘子了”
仔细的看着自己新娘的样子,原来自己也挺好看嘛,左瞧瞧又瞧瞧,忍不住翘起了嘴角,一点一点的拆了下来,黑长的头发像瀑布一样散了下来,正纠结要不要脱了嫁衣的时候,祝之商已经躺在了床里,看着他要休息了的样子,还有椅子旁的喜袍,
“自己都做人家娘子了,还有什么可扭捏的”,也解了衣裳,慢慢的躺了进去,小心的盖了一角,才想起来,忘吹蜡烛了,小声的叹口气,“蜡烛”
又下床吹灭了蜡烛回到床上,小心翼翼的等着他,但是和娘讲的不一样呀,他什么也没有对我做,我小心的转过头,他已经闭眼休息了,透着月光,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的看着自己的相公,越看越好看,自己都没发现,笑了起来,以后他是我的夫,我是他的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