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说得不是不对,但如今的各个王府均与皇上隔得太远。皇上当初……可是连一个亲兄弟都没留下的,剩下这些,整日提心吊胆战战兢兢,日子过得还不如我们安远侯府自在。这样的人家玉儿去了,不但没法为她的兄长带来哪怕一丝一毫的好处,还有可能会牵扯着我们安远侯府陷进另一个泥潭!”
老夫人最大的好处,就是特别听老侯爷的话。而老侯爷似乎也特别喜欢她这种毫无底线的依赖心,不但有求必应,更是为了她把后宅的事也操心齐全了。
话说到这份上,虞氏的心才彻底放下来,也知道自己该告退了。毕竟办法老侯爷已给,具体操作还得她自己来执行。而且吧,看老夫人那脸色,老侯爷怕还需要在私下磨磨嘴皮子呢。作为儿媳妇,肯定不能坐这里看着老两口秀恩爱不是!
“父亲,母亲,即如此儿媳就先告退了!”
老侯爷就笑眯眯地点头:
“嗯,你早些回去吧,这几日晚膳就不用再带着孩子们来回跑了,我和你母亲两人自己吃几顿不碍事!哦,对玉儿的教导你要更上心些,皇宫这一遭结果如何,她本人才是最关键的。”
老侯爷教导的话刚出口,虞氏就忙从座椅上站起身来聆听,未了才恭恭敬敬地应道:
“是,儿媳请的教养嬷嬷及先生恰好今日都到齐了,明日玉儿就开始学习。父亲母亲放心,儿媳这回定不再心软,会严厉督导她的。”
老侯爷:“我也就多余提醒一句而已,你办事我和你母亲很是放心,那就去忙吧!”
“儿媳告退!”
虞氏刚出安和堂的院子,老夫人就迫不及待地问起老侯爷:
“老爷子,你,不是打算把二丫头给太……”
老侯爷轻轻拍了拍老夫人的手阻止她把话说完,并满脸无奈地说她:
“你呀,还是如此沉不住气!你说,若我真熬不下去走了,你与恒儿的日子……该怎么过!”
老夫人被他突如其来的担忧弄得也红了眼眶,并不顾自己已是五十多岁的老太太,匍匐到老侯爷早已失去知觉的大腿上嘤嘤地抽泣起来。老侯爷则满眼是爱地抚了扶她斑白的头发,半劝解似的解释给她听:
“你要记住,早从我决定把大权交给虞氏起,这侯府里的人包括你我,都得指望着她过日子了!谁让我们恒儿如此不争气呢?!你说的没错,前些日子然儿的婚事出了状况,我确实打算拿玉儿去给她哥换个前程的,也准备好了要被虞氏嫉恨。毕竟,用我一个将死之人的性命,换取侯府的前程很划算。可如今然儿自己有那个本事,就算了吧!我虽不中用,可多活一天,你和恒儿的日子才能好过一天!”
老夫人本来还凄凉地伤感着呢,一听虞氏竟敢嫉恨起公公来,脸色就不好了。试问哪家公公做事还要看儿媳脸色的?!可她愤恨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又被老侯爷打断了:
“你可别气,人之常情而已。就好比你我为恒儿做了这么多,都是同一个道理,虞氏又怎能不嫉恨亲手毁了玉儿幸福的我呢?”
老夫人虽还是狠毒了虞氏,却没再当着老侯爷的面多说什么,至于心里是不是又记下一笔,就没人知道了。
晚膳后,虞氏正交代秦若离明日不能迟到,到时候要注意的事项呢,就听到曦洛院有丫鬟来报囍,说怜氏又有孕了。
要不是采薇及时伸手帮忙捧着,秦若离手里的养生茶直接就掉地上去了。而本该愤怒的虞氏,却噗嗤一声笑出来,还好明嬷嬷及时挡了一下那个丫鬟的目光,不然怜氏哪里恐怕又要传出夫人因为嫉妒和恼恨,疯了似的傻笑这种话来呢!虞氏自己倒是没觉得笑一声怎么了,也不介意怜氏背后嚼舌根,反正除了那几个,也没人真相信。干脆伸手把明嬷嬷的身子扒拉开来,笑眯眯地问起那丫鬟:
“侯爷可知道了?”
这丫鬟是怜氏跟前的二等,叫做红莲,容貌也就普通偏上,身形却很是丰润,不用仔细看就知道和她主子有八分相似。此时面对虞氏的问话她也不紧张,恭恭敬敬地回答:
“回夫人,侯爷知道了的!晚膳时怜姨娘因为桌上的一碟油焖鸡呕个不停,侯爷看不下去了叫来府医,这才瞧出的。”
虞氏抽抽嘴角,因为一个菜?!这也要找事!不过她可没闲工夫跟谁掰扯,想了想干脆交代彩珠:
“彩珠,等会儿你带她去管家媳妇哪里,照怜氏平日的份例再加一等折成银子,以后曦洛院就自己开火吧。至于食材,看得上府里统一采购的就拿银子来卖,若看不上,自己使人出府采购也行,每三日出去一次!”
彩珠得了吩咐就赶忙走出来,端着一张和虞氏如出一撤的笑脸先屈膝道了声“是!”,才过去推了一把愣神的红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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