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参加第一日的比试。
出个一招半式的,比出势均力敌的架势,再给扫下来,似乎也不是什么太丢人的事儿了。
.......
忆笙依旧是那一身儿白色校服,红色腰封束出盈盈一握的纤腰,漂亮的小脸上满脸凝重。
站在比试场边儿上。一头青丝直直被束于脑后,利落地随着她动作,在空中划出道道弧线。
正前方升起的高台中,坐了不少宗门长老之类的大人物,通过第一天比试的数名弟子排成队,整整齐齐地站在场上。
就和自家田里排列整齐的秧苗似的。
忆笙站在队列第二排,随她站在旁边的还有数十名弟子,何远位居第五、
这群年轻人们负手而立间,长袖衣摆随风摇摆间,那青衫白衣红袍灰袄,端的是意气风发。
其中弟子有半成是五大派的弟子们,在数十个宗门中简直可以说是独占鳌头,将那些小门派挤兑的毫无还手之力。
尤其是忆笙旁边的那位红衣姑娘。
昨天瞪了她一天人,今日就站在她右手边。
见了她仿佛是仇人似的,先是瞪着她,随后见她没反应,一个眼刀一个眼刀往她身上扔去,看得她是莫名其妙。
偏偏等忆笙转过头,那红衣女子冷哼一声,鼻孔朝天,下巴抬高,眼角斜斜一瞥,就又不说话了。
弄的她是哭笑不得。
台上仍旧是撑着下巴慵懒肆意的琉白宗少宗,并着周围一排中老年人,看着底下这些弟子,就像是看着地里将熟的萝卜似得。
一个个眼神欣慰无比,温和中夹杂着感慨,感慨中夹杂着满意,摸着胡子点头,像是即将收获的老农。
忆笙打了个激灵,将目光投向他们风华正茂,俊美无俦的少宗大人,却见着这位倒是没有这么露骨肉麻。
他只是侧着脸朝她笑了笑,微微抬起手中的茶盏,轻轻抿了小口。
忆笙脸色一黑,连忙低眉敛目,装作没看见。
却偷偷木着脸捏了捏双臂上抬的有些酸痛的肌肉,锤了捶跪的发麻的膝盖。
谁知道这少宗是不是修为高了,身体内的某些器官也与常人格外不同,喝了一壶又一壶的茶水,中途竟然也没解过手。
只是一声又一声的“奉茶”简直就是魔音穿耳,让忆笙简直苦不堪言。
算了,暂且忍耐,谁让她欠了债呢?
辰时,比试正式开始。
琉白宗的长老们在周围开启了防护阵法,整个淡蓝色的光芒从四角不起眼的乌木柱上散发出来,形成一透明的薄膜,又很快消失不见。
从四方汇聚而来的不知名乐声响彻整个宗门,让人震耳欲聋。
忆笙的比试是排在了第三组,前边还有两组,何远的比试倒是不急,被排在了倒数第二个。
正好错开。
这第二日到底比第一日比试精彩了多。
开头的前两场比试尤为精彩绝伦。
两位少年在场打的几乎不分上下,手中的阵法符咒层出不穷,灵器亮起的各色光晕几乎能闪瞎人眼。
似乎一个主要使用木系土系,另一个水系金系。
最终,还是那位使用木系的少年身法不利,险险地躲过去眼前的剑雨,但下盘不稳,被对面少年瞅准时机一个横扫从台上飞踹了下来。
此时,巨大的
“第二场比试,苘山宗崔绍青,胜!”
台下坐着的苘山宗弟子又是成片的欢呼声,激动的又跳又笑,这样漂亮的胜果,足以洗刷昨夜的被妖族欺辱的狼狈姿态了。
看吧,就连席上座这的苘山宗长老,都是摸着胡子,笑容满面地跟身旁人耳语些什么。
乐的直点头。
“第三场,琉白宗忆笙,对,琉白宗纪之非!”
轮到她了。
对方也是琉白宗?
忆笙朝师兄们笑笑,站在这比武台右侧,顺带伸长脖子四方瞧了下,却看见,旁边儿的那位红衣姑娘也闻声站了起来。
双目对视间,甩了她一个不屑的冷笑。
“嚯,这下有好戏看了,两个都是琉白宗弟子,还都是长老亲传,这要输了哪一个琉白宗都是损失惨重啊。”
“可不是呢。”
“都是抽签儿,这挑中了谁,这都得看天意。”
“我看啊,这个纪之非就能赢,人家可是纪长老的亲闺女呢,虽然这忆笙在修炼一途天资奇才了些,可架不住人家那一身儿灵宝啊!”
“喂!”
落葵听不下去了,站起身,朝着案桌对面儿的男修叉腰大喊:“她这靠外物还有理了?”
说着,气不过,大声朝台上跺脚大声道:“阿眉!要赢下来!一举夺魁!阿姐我看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