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艳闭声了一会，又开始讲起来。
丛喻只觉得无奈。
但桑艳下车以后，又觉得安静无比，他只盯着窗外缓缓路过的人群和建筑，慢慢地，有了一些熟悉的建筑跟植物，原来是到了公寓楼梯底下，刚想开口，前边的师傅却接了电话。
丛喻等了一会，这声音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刚上车前就怀疑会不会是认识的人。
但对方穿着黑衣，还带了帽子，没看清楚她也就没多问。
等了将近五分钟，那人才挂了电话，说了句不好意思。
丛喻本来看着手机，闻声抬头的时候看他脱了帽子。
“晚上好。”
丛喻没想到还真是秦升，她停了好几秒，结果开口就是：“代驾也是你工作？”
他点了点头说：“是我的工作。”
“你不是修车的吗？”丛喻喝多了，话也变得多了起来。
秦升表情顿了一下，接着抬了抬下颌，不知道她为何这么说，但还是扯着嘴角回问了句：“两份工作有什么问题吗？”
见着对方好像有所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看看车费吧。”
她只是问问，接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仔细想想好像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130元。”只听他说了一句。
丛喻翻包找了一下，发现没有零钱，又想起上车修车的事，她干脆拿了两张100。
“谢谢，还有上次的。”她递给他。
秦升抬头似有若无地看着她，待丛喻再抬头的时候却转过去。
她愣了愣，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升后来接过去了，但没开口说话。
丛喻觉得不自在，“我刚刚的话没别得意思，你不要多想，要是冒犯到了，很抱歉。”
她那句话确实不太礼貌，但的确是随口问的话，不知道他在意这个。
秦升动了动身，卸下安全带，只说了句，“没关系，地方到了，我先走了。”说完就下了车，但总觉得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味。
丛喻：“……”
她怎么突然觉得这人有点难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