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刚从老街回来。”
“你去那做什么？”丛喻下了车，据她所知，离下班时间已经过了三个小时。
“修车。”秦升如实回答。
丛喻动了动唇，张开口却不知说什么，这样的感觉她像是小女孩在无理取闹地询问对方。
丛喻沉了口气，静下来，最后问：“你吃饭了吗？”
秦升摇头并说：“你有事？”
她点点头。
秦升还以为她真的有什么正经的事找他，他还找了家比较正经的饭馆。
结果丛喻一上来就要了几提啤酒。
“我有些话，可能喝醉了才能跟你说，你可以不喝，但我要是喝醉了讲的话你要认真听，可以吗？”丛喻很认真地问他。
秦升看不清自己的心，也不懂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破底线来答应丛喻，
幸好还知道吃了点饭垫肚子，接着一杯接着一杯喝了起来。
秦升偶尔喝两口茶，更多时候是看着丛喻。
她的头发不知何时放了下来，她稍低头的时候垂下来，再抬头喝酒的时候又听话地返回去。
反反复复，就像自己被丛喻不断带动的心，忽明忽暗，亦真亦假。
“我今天去相亲了。”丛喻停下来，直视着秦升开口。
她还是想看看他的反应的，但是又能看到什么呢？
秦升很淡定，这是意料之中。
丛喻自嘲般笑了笑，接着说：“是个医生，挺合适的，也许会相处下去。”
秦升这时点了支烟，隔着烟雾看她，听着她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丛喻看着地下的瓶罐，才不过四瓶，而她，还是清醒的，抬头看着秦升炽热的目光，第一次不希望自己有酒量。
看她又拿起下一瓶，秦升身子靠前，止住她的动作。
“不必如此。”喝多了也是他送回去，他不想倒腾下去了。
“如果你单纯是告诉我这件事的话……不必说，我也没想要听。”秦升说话间把烟掐断，手停留在丛喻握的那瓶酒里。
而彼此的目光紧紧地对峙着，不知是谁没放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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