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只怪石子太小,她感觉自己的手臂都已经酸痛地抬不起来,那根麻绳就是死活不会断。
“嘎达。”
绳子,开了!
范语薇甚至来不及兴奋,就听到外边又进来了一个人。
那个人的脚步较之前的汪凌文要沉重许多,听起来像是一名中年男子,范语薇攥了攥手里的石子还有麻绳。
“呸,我就知道案小子把宝贝放在了这里,还说没有。这不是我找了很久的佛像是什么。”
中年男子的声音油腻的像是吃了两斤地沟油,范语薇还没明白他要找的宝贝佛像是什么,就感觉到旁边的坛子被他拍了拍。
范语薇也是一僵,瞪大了眼睛。
“这里,怎么还有一个女人!!!”
中年男子惊恐地叫了出来。
糟了!是谢半青。
范语薇只能够听到中年男子的呼吸声,听不到别的,她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汪凌文回来。
呆了一会儿,中年男子万般庆幸地说道:“还活着,太好了。”
“还是个美女,那我就抱走享受了。”
中年男子油腻又恶心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范语薇这下子忍不了了,她想推开自己头顶的盖子,可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放在了上边,很沉,再加上这里的空间有限,她一时半会儿动弹不得。
出气孔也被堵住,范语薇已经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坛子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她的呼吸也愈加艰难着,而谢半青也已经被人从佛像里带了出来,离开了这里。
范语薇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疼痛让她生出来了无限的勇气与力量,一鼓作气将头顶的盖子推开。
等她从坛子中透出头,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的空气,顺便打量一下困了自己这么久的容器。
一个,等人高的红红绿绿的瓷瓶,看看样式,这搞怪的审美怕是四爷的那个没能继承他品味的讨债儿子吧。
范语薇喘够了,从坛子里爬了出来,她现在位于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大门是打开着的,应该是被刚刚的中年男子开开的。
房顶很高,空荡荡的四周,只零零散散地放着几个和她刚刚待过的一样的“坛子”。
范语薇环顾四周,没有什么可以做武器用来自保的东西,看来看去,这个房间也只有几个破旧的椅子,咬咬牙,来不及了。
范语薇强忍着手上的不适,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凳子腿拆了一条下来,破破烂烂的椅子上的钉子乱七八糟的,将她的手心刮破。
范语薇拆下凳子腿,就直奔着门口而去。
谢半青,你等等我!
一定要等等我。
范语薇从房间里逃了出来之后,才发现,她现在似乎在一座高塔之上,台阶很多,而且只有这一条路可以出去。
范语薇三步并作两步,从台阶上飞快地跑了下去,还不忘记看下一个拐弯处的情况。
跑了大概五分钟的时间,她终于看到一扇大门,这种时候,范语薇才终于想起来,这个地方到底是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