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很注重个人卫生的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下巴悄悄地长出了胡茬,薄薄一层,有一点点儿的扎人,但是还在范语薇接受的范围之内。
范语薇从小就不喜欢留胡子的男生,可是,她看着白马望细小的胡茬,却觉得,很可爱呢。
是的,可爱。
噼里啪啦地声音终于停歇,白马望也缓缓地放开了搂住范语薇的胳膊,范语薇小心地抬眼看去。
只见地上狼藉一批,有碎掉的茶杯,还有被茶水飞溅的乱七八糟的靠枕,还有一个已经碎裂开来,上边还带着红色痕迹的茶壶。
红色?
是血吗?
范语薇想要去够那个茶壶,想看清楚上边到底是血还是颜料。
她几乎是刚一动作,就被白马望牢牢地抓住了胳膊。
“你做什么?别动,小心!”
白马望快速又紧张地说道。
范语薇想起来了,就在白马望将自己抱进怀里的那一刻,她似乎是听到了有什么东西,重重地砸在了人体的声音。
白马望!
“你是不是受伤了?”
范语薇紧张地问道,她试图将白马望的后背翻转过来,她想看看白马望是不是受伤了,伤的重不重。
白马望却阻止了她想要查看自己后背的举动,他低声说道:“薇薇,没事的,如果你还是担心的话,那我回去再给你看。好不好?”
范语薇这才渐渐地不再那么地着急,只是她蜷缩的手指,以及不停眨动的眼睛,都告诉了白马望,她很着急,很担心。
且仍旧放心不下来。
“思源!你怎么可以随意丢东西,你砸到人了知不知道!”
盛吉月使劲地用手擦了擦眼泪,然后对着盛思源就厉声喝道。
盛思源撇撇嘴,一脸愤愤地看向了他们三个不速之客。
仿佛在说:你看,如果你们今天不来,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
都怪你们。
白马望给范语薇搬了一个小凳子,牵着她,让她坐在距离这片“废墟”最远的门口位置上,他才把倒在地上“装死”的易秋扶了起来。
易秋:我死了,我装的。
所幸,易秋虽然被盛思源重重地推了一把,但是他的身体还是由于惯性躲了一下,只有胳膊上被划了几道。
白马望担忧地看了一眼,易秋仿佛感受到了来自自己家老大的关心,他亮了亮胳膊,无所谓地说道:“老大不用担心我,我知道的,名人曾经说过,伤疤,都是男人的勋章。”
白马望:“?”
范语薇:“......”
受伤归受伤,不过啊,那伤口小的,再不马上送医院,就要愈合了。易秋同学。
一旁正在教训盛思源的盛吉月愣住了,她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盛思源了。
对面这几个人仿佛都当自己不存在一样,那她准备好的替盛思源道歉的话该怎么办?
盛吉月:家有熊孩子,我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