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披荆斩棘,义无反顾的追寻自己的爱情,我唯一觉得对不起的便是我那惨遭毒手的孩子,如果我能有像当初闯关那样的勇气带他走,结局就会不一样。
你知道他已经会动了吗?你听过他的心跳声吗?不确定你是不是真的想听,但我还是自作主张的将声音拷贝下来,制作成芯片放到了兔子的身上,如果你想听的话可以拍一拍它的肚子,不想听的话,也可以像当初抛弃它那样,再一次将它抛弃。
“谢谢你让我短暂的拥有过一个孩子,我本来还遗憾我的孩子没有看过这世界一眼,但现在我想通了,这世界如此肮脏,不看也罢。”
最后,请忘记那个叫钟禾的女人,无论她带给你什么样的记忆。】
落尾处有十二个字:此生无缘,一别两宽,后会无期。
很久很久,褚淮生无法从心痛的边缘将自己挣脱出来。
兔子就在他的手边,他却没有勇气去按压它的肚子,一手抵住额头,他用力闭上了眼,颤抖的手指移到兔子的腹部,那样杀伐决断的一个人,却第一次变得优柔寡断。
终于狠下心来将拇指摁下,寂静的空间里,传来了规律又有力的心跳声,每一声都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刺进了褚淮生的心脏,这就是他的孩子啊,他的眼泪顺着眼角渗了出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都说他是一个冷血动物,无心无情,可在他铁汉坚硬的外壳下,何尝又不是有着一方柔软的地方。
记忆里,他的第一次眼泪,给了他尚未出世的孩子。
坐在玄梧的包间里,他一杯酒接一杯酒的喝着,无论他用多少酒精来麻痹自己,都无法抹去脑海里铿锵有力的声音。
包厢的门推开,茅子廷走进来,褚淮生抬头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不是跟赵德决裂了吗?这里是他的酒吧,还过来干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把凯蒂夷为平地?”
就在一个小时前,星海城传出一条爆炸性的新闻,驰越集团总裁要求廷安集团拆除凯蒂酒店,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你是我兄弟,我不希望把我们兄弟之间的私人感情牵扯到公事上来。”
“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一定要把事情做到这么绝的程度?”
褚淮生怒了,一把砸了手里的杯子:“原因你不清楚吗?我的孩子死在了你们凯蒂员工的手上!”
“明明凶手另有其人!”
“有句话叫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对,你们凯蒂的员工不是直接凶手,但却是帮凶,帮凶跟凶手有区别吗?”
“你找不到凶手就要把气撒到我们凯蒂头上,这就是你星海城首富的作风吗?”
褚淮生冷冷的笑了:“星海城首富,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兄弟之间的称呼变得如此陌生了?茅子廷,你真是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