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过,但是他们对我的身世一无所知,他们说我就是他们从路边捡回来的。”
“你不觉得他们说这个话充满疑点吗?”
“有什么疑点?”
“据我所知,你的养父母从小便苛待你,从未善待过你一天,由此可见,他们并非有爱心之人,而且他们也没有自己的孩子,按这样的情形来看,他们既然捡了你就一定会视如己出,可事实并非如此,那么他们为什么还要捡你回家,难道就是为了虐待你吗?”
褚淮生这么一说,钟禾忽然觉得很有道理。
其实她也一直想不通,她的养父母为什么要捡她回家,如果他们有自己的孩子,厚此薄彼她也能理解,可他们并无所出,那么为何还要苛待她,难道捡她回家不是为了老有所依吗?
“我猜想你的养父母一定隐瞒了什么,这样吧,明天我让人把他们绑到公司来,进了我的六号仓库,我不怕他们不开口。”
“先不要。”
钟禾思索了两秒:“我先去找他们谈谈,如果他们愿意对我说真话,那就不必这么麻烦,如果他们执意隐瞒,到时候再说。”
“好。”
褚淮生看出了她内心的不忍心,也看出了这个姑娘心底的善良,不管别人曾经怎样伤害她,她都无法对别人做到赶尽杀绝。
两人静默了片刻。
“苏莱雪怎么回事?”
褚淮生愣了一下,声音低低的回答:“意外身亡。”
钟禾不再多问什么,褚淮生懂她,她也懂他,如非亲眼见过她的狠毒,苏莱雪的死便一定会成为他心里的一根刺。
钟禾一早来到赵侯亮夫妇租住的小区,这里离市区较远,是一片老旧小区,居住的多是到城里来务工的人群或是一些家境普通的人家。
赵侯亮还是住在之前的屋子,钟禾敲开门时,他正准备出门上班。
两人意外照面,赵候亮吓得一个趄趔险些摔倒在地,钟禾伸手拉了他一把,这才发现他的一条腿跛了。
赵侯亮像是见到鬼似的,脸色煞白的往屋里躲:“你、你怎么来了?”
“怎么了?”
听到动静的谢广琴从屋里出来,钟禾不经意一望,心中惊蛰了一下,半年未见,谢广琴的一只眼眶居然空了。
谢广琴见到她,也跟见到鬼一样。
“我们都不去找你了,你又想来干什么?”
她搀扶着老公的手臂,夫妻两人瑟瑟发抖的缩在角落里。
“你们俩怎么回事?”
她冷冷询问。
谢广琴听她这样问,情绪微微有些激动:“我们怎么回事,你难道不清楚吗?”
“我不清楚。”
“那你就去问问你的那位财阀老公,你问问他不就清楚了!”
赵侯亮嘶吼了一句。
钟禾顿时了然了,看来是褚淮生将他们弄成了残疾,那她就没什么疑惑了,褚淮生狠戾的手段她是清楚的。
“赵天露,我们惹不起你我们还躲不起吗?你够狠,让你老公生生砸碎了你爹的一根腿骨,又挖去了我一只眼,把我们弄得生不如死现在你满意了?我们穷我们斗不过你,你现在来看我们笑话,你也看到了,看完了请你离开,我们两个人,一个要去给别人看大门,一个要去餐厅洗盘子,现在没时间招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