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的小路上一些流浪猫时常出没,一声声发春似得叫得正欢,流浪猫来回窜梭带动周围草丛发出一阵阵的“簌簌”声。
恋痞薄丝毫并不在意这些奇奇怪怪的声音,因为他经常走这条路“猫路”,这种声音一到晚上就格外的起劲。
“过几天那个杀人犯抓住了你的事情就该了解了。”恋痞薄一边耳朵带着耳机听着音乐,另一边耳朵听着安玉瑶的话
“是啊,五年了!可算抓到他了。”安玉瑶也是长舒一口气,这五年她是有心无力的等待着衍呷瞳的到来,每天都是度日如年的感觉。
“还真得谢谢你,要不是你帮了我这么大忙我还真找不到这个财神爷,更别说咸鱼翻身了。”
“嗨呀,这……”
没等安玉瑶说完,一道诡异的身影从她眼前划过,随即一板砖敲在了恋痞薄的后脑勺上。
只见恋痞薄的后脑勺渗出部分鲜血,鲜血一点点的浸透他的每根毛发,双腿一软瞬间昏倒在地。
安玉瑶被这个身影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之后定睛一瞧发现突袭而来的这个人竟然是那个杀人犯——王伟。
她下意识的在周围大声呼喊并快速扑上去,但并结果是毫无卵用,她说的话没人能够听得见,她扑到王伟的身上根本抓不住王伟,直接越过王伟穿了过去摔倒在了地上。
她慌了,有些不知所措…
现在的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喘着粗气的王伟略显艰难的拖着恋痞薄往西边那片黑暗的小区走去。
公园西边的那片是接下来贤淑集团要开发的一片老式住宅区,里面的用户基本上都已经搬迁了,硕大的小区仅仅有零零散散的几户灯光散落开来。
王伟被警察全国通缉,他不能用自己原来的这个身份了,必需换一个身份再弄一个假护照才能出国。但做这些事的前提那就是得有钱,而且需要很多很多的钱,就算不办理一个假护照从海上偷渡出国那也得需要价值不菲的一笔费用。
自己年轻时生性好赌,贩卖毒品的那点钱基本上都败光了,仅剩的那一点还被自己的好兄弟借走了。自从自己被警察通缉以后,自己道上混的那些“好兄弟”一个个的不是有事儿忙不开就是手机关机,这种时候根本就靠不住。
俗话说: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更何况自己年轻时还没有足够的实力当他们的大树,顶多也就勉强算个七扭八歪砌成的搬砖墙,被被人推倒那都是轻轻一推的事情。
走投无路的王伟只能用古人给予后代所流传下来的土办法——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王伟藏在警局门口的那片绿化带里,不出他所料,自己在废弃工厂里碰到的那小子果然从警察局里走了出来,怪不得那件事五年没有任何一点进展,现在却证据确凿,果然是那小子找到了什么。
王伟看到那小子如此开心并且时不时地对着周围自言自语一定是从安云升那里得到了什么好处,毕竟他可是亲眼看见安云升带着助理急匆匆的进警局的。
之所以王伟没杀这小子的理由那就是王伟需要这小子从安云升那里得到的那笔钱,虽说可能不是很多,但他提供了重要的证据安云升就是再扣也不能给少了。
小区楼道一个废弃的消防屋里,消防屋反锁着里面虽然空间不大,但隔音效果还是很好的,蓬头垢面的王伟坐在一块残差不齐的面包砖上一根根的抽着红将军香烟,地上的烟头、烟灰散落一地,回想起自己昨天还能够抽着心情愉悦的抽着华子而现在却只能……
想起这些事上头的王伟就咬着牙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病踹了一脚躺在血泊中的恋痞薄,他并不担心昏迷的这小子会死,因为他每抽完一根烟都会试试这小子还有没有呼吸,然而这小子却睡得好好的,失血这么多感觉就跟没事儿人一样。
安玉瑶急迫的表情也已经消失,一晚上过去了,恋痞薄还好好的说明这个王伟还不想恋痞薄现在就死,等恋痞薄醒了两人合力还可能有扭转的空间。
而现在的她无能为力,只能干巴巴的坐在恋痞薄的身旁轻轻地抚摸着恋痞薄被血迹洗刷过的额头,祈祷着他快点醒来。
软弱无力……
再次浑噩、乏力,沉重似千斤坠的眼皮艰难的睁开,但这次疼的不是自己的左眼了,疼痛的地方转移到了后脑,像是被服务员将脑袋推着上了菜桌,在自己的脑袋上浇上滚烫的热油,后脑被热油烫熟了之后客人们一勺一勺的喝着自己脑袋里奇奇怪怪的东西。
五官非常不自然的扭曲起来,努力睁开眼的恋痞薄发现自己的眼前竟然是一个破屋顶,随后看到的便是睁大双眼说着什么的安玉瑶,将视线再移一下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警察们千方百计通缉的王伟。
恋痞薄慢慢的做起来靠在墙边,不顾自己周围的血迹,微笑着张开嘴用沙哑的声音道:“王哥,有日子没见你又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