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樱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虽然不疼,却相当酸软,有种几乎要散架的疲惫。
忱淞开完灯,又回头向她走来,有了灯光,她终于清楚的看见,在他宽大睡袍没遮盖的地方,竟留着女人与他欢好的痕迹。
她登时“噌”的一下红了脸。
——他身上那些草莓,不会和她有关系吧?
“怎么?这么多还不放心?”注意到洛樱的视线,忱淞微微勾唇:“还想接着盖章么?”
洛樱的脸登时烧得通红。
她抱着被子转过身去,连看都不敢再看他了。
偏偏他还凑了过来,从后面拥住她:“害羞了?这有什么,比这更刺激的不是也玩儿过?”感觉到她身上的僵硬,忱淞还低头吻了吻她的头顶,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抚弄着她的头发:“臭丫头,花样儿这么多。瞧你这拘谨的模样,倒让我想起刚认识你的时候了。”
“我……”洛樱瑟瑟发抖:“不是的,我真的不记得和你……嗯、就……”
“又调皮。”
“不是……”洛樱紧张的吞了吞口水:“我真的不记得了。我根本不认识你。”
忱淞在她发间揉弄的手指瞬间僵住。
低沉的声音在洛樱耳边响起,严肃得令她心口发颤:“你认真的?”
洛樱吓得腿都软了:“真的……”
忱淞松开她,按着她的肩膀将她转过来,四目相对,他目光深沉,压抑着情绪:“我是你丈夫。领了证,办了婚礼,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后悔吗?”
“……什、什么?”他的态度变得太快,洛樱完全跟不上节奏。
“证是你要领的,婚礼我也没逼你跟我办。我对你掏心掏肺,你却从头到尾都在演我?又装失忆?同一个花招还想骗我两次?”
——什……什么啊!
洛樱吓得登时红了眼眶:“我……我真的记不得了……”
眼见忱淞的脸色愈发阴沉,周围的气压直线下降,洛樱抱紧被子,哭唧唧的自证清白:“我十九,刚大二,昨天睡觉之前和室友打了局游戏,一觉醒来就这样了,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和你结的婚……我睡着的时候还是夏天,学校很热,没安空调,我睡上铺,热得整个人贴到栏杆上睡,可是现在睁眼就是冬天了……呜……Chen神,这种事情我干嘛要骗你啊……”
她有对极其灵动的鹿眼,如今蒙了一层眼泪,愈发显得惹人怜惜。
但忱淞只是定定的凝视着她,满眼忌惮,眉心紧锁。
良久。
“你真不记得了?”
洛樱可怜巴巴的揉眼睛,闷声闷气的“嗯”了一声。
于是忱淞伸手,安抚的把她揉进怀里。
“好了,不哭,乖。”
洛樱身上只裹了层被子,忽然被他拥进怀里,不由得将身子绷得死紧。
忱淞一手拥着她,另一只手插入她锦缎似的黑发,指肚探寻似的在她头顶轻轻摩挲。
“嘶——”洛樱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是磕着这儿了?”
洛樱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只是呐呐的喊了声“疼”。
忱淞目光微沉,旋即将抚在洛樱头顶的手滑至洛樱颚下,抬起他的脸,低头轻轻吻了下她的眉心:“别怕。”
洛樱紧张兮兮的抱着被子,尽量避免春.光外泄:“Chen神……”
“叫老公。”
“呃……老、老公。我……”可不可以让我先把衣服穿上……
可是这种羞人的话,她怎么可能在Chen神面前说的出口!
忱淞似乎识破了她的窘迫,又往她耳垂吻了一下,才松开她,去衣柜里翻了身规规矩矩的睡衣睡裤:“你先把衣服穿好,我立刻请医生过来。另外,后天的总决赛,需要我帮你请假吗?”
“……总决赛?”
“对,KPL总决赛。我的野王,Ehre接下来的比赛,你还能上场吗?”
“……野王?我?”
洛樱傻了,真的傻了。
她都能去KPL打职业了?她一个黄金段混子中单,是什么时候成的KPL女野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