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戏叹了口气,无奈道:“也不是看不上吧,就是有点小贵。你看你这质地也不是很好,再加上这香囊边上的线都被扯出来了,你卖的这么贵不合适吧?”
大叔随手扯过她手上的香囊,然后用力扯扯香囊边的线:“你看,这线虽然在外面,但是它很牢固,根本不会耽误它的美观。”
尤戏无奈的摇摇头:“你再看看那香囊的边缘。”
大叔翻过来香囊查看着。
“怎么样?是不是有点瘆人?”尤戏笑着看着卖香囊的大叔。
大叔无奈的只能尴尬的笑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姑娘是怎么看见这边的瑕疵的?”
尤戏打了个响指,给大叔解释着:“原本我也没有看见的,但是还是那根线让我看见的。你看那根线,虽然它很坚固,但是……就是因为它,才使得这个香囊的边缘看起来就是那种呆呆的,一点也凸显不出来香囊的美观。”
大叔若有所思的看着尤戏,一边看看香囊,一边再次看看尤戏。
他两眼放光的看着她:“这位姑娘,可否教教我该如何改变这种呆呆的香囊?”
尤戏眉眼下挑着看了他一眼,然后笑着说:“有何好处?”
大叔低头想了想,然后先伸出四根手指,又伸出六根手指,说:
“你四,我六。可以吗?”
尤戏若有所思的摇摇头,右手伸出一根手指摇摆着:“不行哦!我有点吃亏……”
大叔内心啊啊啊的叫喊着:这还吃亏,这还吃亏,你什么事情都不做,还能分到四,这还不行吗?啊?这还不行吗?
“尤尤,吃什么亏了?”江筠从远处走来问着,还随手给尤戏披了件衣服。
尤戏伸手把披风系好,然后轻倚在他身上,指着那卖香囊的大叔说:“他,就是他。我都要给他出主意了,他竟然就给我四成的分成。你说这是不是我吃亏了?”
江筠瞧着自家尤尤那委屈的小脸蛋,他瞬间不开心了:竟然敢欺负我们家尤尤,那人真的是不想活了。
他的手顺势搭在了尤戏的肩膀上,一记眼刀飞向大叔,大叔颤抖了一下。
而后赔笑道:“那个……这位公子和这位姑娘,小人这买卖也不是很能赚钱的那种,您们也不能太为难小人我啊!”
“——你这话说的可错了哈。”一旁的卖包子的大叔喊了起来,连带着笑脸相迎着江筠和尤戏。
这一看就是有钱人家。虽然现在不是很富有,但是我相信,他家肯定以后富的流油。卖包子的大叔心里笑着,嘴上笑着走了过来。
“公子好!小人觉得这大叔说的不真!”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想戳我老底是吗?”大叔瞬间有些被气急。
卖包子的大叔冷笑着看着他:“前两天一位陈员外还买了你一车的香囊,前天一位大户人家的小姐还买了你许多首饰,昨天那位布先生还买了你许多香囊,今天就不用我说了吧。”
卖香囊的大叔无奈道:“我那几天比较的景气,如今可不行了,卖不动了。”
尤戏看戏正看的热闹,然后插了一嘴:“如今怎么不行了?”
卖香囊的大叔指指西边:“西边边陲之地打仗了,如今这种情形谁还买香囊首饰什么的,要说富有,还是你富有啊!人家大户人家还放米粮呢,你这一毛不拔的直守着这一块儿地也不走。”
卖包子的大叔脸上瞬间没光了:“我说你这嘴还真够尖的,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给留米粮呢?”
说这话时,卖包子的大叔脸上忽然就伤心了,脸上还能看见一丝眼泪的痕迹。
“如今,边陲之地民不聊生,我们这些远离硝烟的人,倒过的很坦然。”卖包子的大叔叹笑道,眼里满是对这世俗的厌弃。
尤戏看看这两位大叔,眼神间也忽然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