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肺上突然多出一个针眼,什么气——勇气,泄气,氧气,生气,全都泄了出去。
一句话,花光了一身的力气。
她停了一下,摇摇头,“对不起。”说完,径直推开门走了出去。
什么都幻灭了,当他亲耳听到这句话,什么都没有色彩了,什么都失去意义了。
一刹那,他宁愿这场重逢只是幻觉。
---
别人的十八岁在干嘛?
盛家祺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反正他的十八岁是在裂变与自我救赎中度过的。
有好多个瞬间,他以为所谓的至暗时刻也就不过如此了,但在下一刻,世界又刷新了他的认知。
痛苦远远没有止境,除非你自己放弃争取。而放弃争取的人生就是在下坠,无数先躯以尸首为鉴,以乱葬的姿态警告你,别回头,别尝试,不向上便是死。
向上,太阳晴朗的刚刚好。
坐上车,李之夏调整了一下蓝牙耳机的位置,松了松肩头,仍是满脸戒备。
有时他也看不明白她,她好像有一千张面孔,在不同的场合便会调整出不同的模样给你看,一如此刻,这张面孔叫称职。
关于“李之夏”这个名字,他思考过,可能并不是真的,但那又有什么关系?神赐予,神拿走。
“听说你昨晚出去了?”他故作轻松地问。
李之夏淡淡地朝他看来一眼,只是问:“有问题吗?”
那能有什么问题呢?想也知道答案是什么,他不过存心取笑罢了。
“他没事吧?”
“谁?”
他微微一笑,眼睛里面别有一番意味。
她只好拿平板来岔开话题,“您看一眼今天的行程。”口气好像是在提醒他上面有什么漏洞。
于是他顺手接过,扫了一眼后,迅速发现了病症。
“董事代表例会的时间定在10点?”
李之夏点点头,看向了窗外,“有点意思。”
虽然他刚刚接手公司事务没多久,但对内部旧例倒是一清二楚,于是他不禁要在心里设想一番,一向都定在9:30的会议,为何偏偏在他第一次主持的时候无故推迟了半小时呢?
第二十六章(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