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层的那座阵法,魏桐和渊明派的桓修远还有傅求搭进去一支开凿木簪,一套破阵法器和一阵阵旗才成功。等几人逃命出来,阵法不见了,三人的东西也都没了,关键红发怪人可不是先他们进入的。
阵法的消失和那些法器应该和红发怪人脱不了干系。
遗府中出现的阵法,即便是阵道中的大师也不可能轻而易举破解,单是这点就值得多做推敲。
魏桐转头惊奇的望着黄有德,问道:“黄道友说的这这是什么意思。道友有何发现?”
黄有德拿着一块锦布擦拭,低着头,神情专注的擦着黑算,淡淡道:“魏公子想什么呢?这么多老前辈都看不出什么,我能看出什么来。这不是为了让老前辈多多心,胡说的吗?”
黄有德说的胡说的,魏桐却不以为然,真要是什么都没看出来,值得你装死苟着这么久。
黑算擦拭干净,收回刀鞘被他拿在手中,冲着灰衣老者笑道:“老前辈接下来打算如何?是继续动手,还是打算要赔偿,还是打算去下面找找机会。对了,死的那家伙和老前辈什么关系?徒弟?不会是儿子或孙子吧。要是这样我还真没什么东西能赔的,跟老前辈说实话,我呢上个月才踏入金丹初期,所以打是打不过老前辈的,老前辈要是不肯罢休,晚辈也只能拼命了。就是到最后即便老前辈赢了,我这家底穷的叮当响,比那个家伙好不到哪去。”
大厅内除了黄有德喋喋不休再无人出声,无论是默契不语,还是想要看看他要说些什么保命,亦或者如冯墨一样吓到的。都让他这个金丹初期各位瞩目。
灰衣老者脸色再度满是怒色,狠声道:“你说的那家伙是我最好的徒儿,你杀了他,所以你得死。”
灰衣老者向前踏出一步,同时黄有德手中黑算再度出窍,漆黑刀身掩盖住其锋芒,可掩盖不住黄有德身上的灵力的波动。
魏桐站在中间眉头紧锁,手中折扇又退出一根扇骨。到此刻,他心中还是很犹豫要不要帮黄有德。
就在气氛逐渐紧张,等着谁先出手时。黄有德突然偃旗息鼓退了回去,黑算回鞘,一身灵力回归平静,好似投降认命一般。
见此异状,灰衣老者没有像黄有德那般,只是停下脚步,更加警惕起来,喝道:“怎么?不准备反抗了,不是说要拼命的吗?”
黄有德则是很无赖的说道:“突然有些想等死,前辈要一起吗?”
闻言,灰衣老者心中大怒,动作上却未动分毫,不清楚对方那个小小金丹初期想要搞什么幺蛾子。真要说等死认命,老者才不会相信,徒弟金丹中期都没能让他认命,自己就又高一小境界就能让他认命,这么给面子很不正常。
事出反常灰衣老者不敢不多想,山上山下的那些自认修为高深的老前辈在年纪轻轻晚辈那里翻船的不在少数,特别徒弟死的太快,对此人的果决和实力认知极深。
魏桐握着折扇的手又紧了几分,心中暗暗叫苦,柳公不在怎么就开始倒霉了呢?更不明白黄有德此时要做什么,临阵收兵可不是常规操作。
黄有德笑着劝了魏桐几句,让他先歇着,不着急,老前辈面相不是恶人,可以等等。只是魏桐没有像他那般松散姿态,一直挡在灰衣老者身前。
大厅中那几人早就看呆了,什么情况,这就唬住了,动手打啊。
黄有德全然不管,伸手在身上摸了摸,之前情急之下以伤换命,身上好像没受伤。摸了好一会终于摸到一把碎土,想了半天才想到原来是傅求那老头给的土盘子,说是保命的,还真不赖应该就是它挡住了那一击。
只是他不清楚的是,土盘子被击碎那一刻,遗府下方一处石壁前有个笑呵呵老头抬头笑了笑。
场面开始僵持住,黄有德要等,魏桐不明白为什么要等,灰衣老者不明白自己为何还不出手。
忽然一道声音从上通道传来,未见其人,却已听到那人戏谑道:“怎么只剩下这么点人?其他人呢?都去哪了?”
一连三个问题在大厅回荡,顿时有人茫然,有人警惕。唯有黄有德和魏桐心中狠狠颤了一颤,那声音两人都太过耳熟,顿时一个满头红发举止怪异的男人出现在他们脑海中。
红发怪人下来了。
黄有德和魏桐对视一眼,转头看向通道。
远处赫然站着红发怪人,只不过他身边还跟着一个身披黑袍面覆恶鬼面具的神秘人。
大厅中几人多是不解和警惕,只有少数人察觉到了危险。
黄有德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鬼面从悟道室出来了,而且是跟在红发怪人身边。他看向鬼面时,鬼面同时也注意到他,面具下的目光出现少有的变化,似乎是疑惑这个人怎么还没死。
魏桐手里的折扇不再吝啬,一连推出小半,露出大幅山水竹林,同时还有一位样貌丑陋的画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