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他先前及时施展身法退避，估计现在就是个重伤的下场了。
凝望着这满目狼藉的演武场，叶成最初也微微发愣，他属实没有想到第一次施展这改良后的鞭法，竟有如此威力！
片刻恍惚之后，他急忙向前奔去，来到王漠身前，问道：“王馆主，您怎么样？”
王漠苦笑一声道：“公子真乃学武奇才啊！短短两日内，精进竟如此惊人！老夫如今连你的一招都接不住了！”
叶舒目光微微向下偏移，王漠先前出掌的右手如今还在颤抖，似乎是受方才的余劲影响，这让他心中不免更多了几分愧疚。
瞧见年轻人的神情，王漠宽慰道：“公子不必如此，武艺切磋，偶有失手也在所难免。”
王漠沉吟了一会儿后，犹豫道：“老夫有个疑惑不知当讲不当讲？”
“前辈请说！”叶舒赶忙道。
“我先前使出了罡气竟还无法抵挡公子的一招，不知公子是何时成就的凝罡境？”
王漠犹豫道，在江湖中，除非旁人主动提及，贸然询问对方的境界底牌向来是一大忌讳，这“王瑾”曾说过他也是江湖人，不知有没有这方面的忌讳。
但王漠实在是有些好奇，凝罡境与淬体境之间的差距堪称是天差地远，淬体境如果说只是熬炼筋骨，身体素质异于常人，那么凝罡境便是真正地迈入了修行殿堂。
单是依靠着罡气，一个刚刚迈入凝罡境的修行者便可吊打数位淬体境巅峰强者。因此只有凝罡境强者才能对付凝罡境强者，这是修行界公认的！
若说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真是凝罡境强者，王漠是很难相信的。他曾听闻大周王朝有大家族，大宗门的核心子弟在二十出头便凝聚出了罡气，但一个江湖底层的小人物，靠着自己的摸爬滚打还能修炼得如此之快，这已经颠覆了他的认真。
因为王漠当年也是足足花了数十年光阴才勉强凝聚出了罡气！而当年他在他们郡里也被称为难得一见的天才！
叶舒轻声道：“我也是在不久前突破的凝罡境！其中有叶兄的一份功劳，因此我才会来相助于鸿志武馆。”
“原来如此！”
王漠倒抽了一口凉气，叹道：“果真是少年英杰啊！舒儿能有你这样的朋友也算是他的福气了。我当年早就知道，他绝非是那平庸之人！”
“叶兄的确是那人中龙凤啊！”叶舒煞有其事地附和道，随即他正色地嘱咐道
“不过王馆主日后还是少提为好，免得被有心人听了去，落下口实！”
“公子放心，老夫自有分寸。”王漠点头道：“先前我观公子那一鞭，仿佛蕴含着一丝奇异感觉，似乎有天地相合，我的罡气和你刚一接触便被削去了部分威力！不知公子是否已经领悟到了那传说中的道意？”
“道意？”
叶舒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所谓道意便是出招时与天地相合，心，体，技皆调整到了巅峰状态，到了这个境界后，即便不需要花费太多的灵力，哪怕是最朴实的一刀一拳，也能展现出惊人的效果。因为你的招式从某种意义上讲已经和周遭万物产生了一种共鸣感！”
王漠见他居然没听过道意，一时也有些惊疑不定，但依旧耐心解释道。
听罢，叶舒仔细回想了下先前的状态，似乎真的有种物我两忘的状态，而发出那威力极强的一招之后，他也没有太多的虚弱感，丹田气海内的灵力依旧充沛得很，莫非真就是传说中的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