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目光幽深,一脚踏向了其中,短短数息之间,身形便已消失不见。
……
鸿志武馆
约莫三十余丈的阁楼恢弘大气,牌匾之上那四个字金钩银笔,透着一股豪迈的气概,但馆内却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大厅内王漠坐在首位上,神色阴晴不定。
台下站着的王远有些坐立不安,记忆中从未见过父亲是这般表情。他目光微微游离,移到了父亲手边的那封信纸。
这封信中是泽信武馆派人送来的,父亲看了它之后,就差人把自己叫了过来。
“我问你,这几日你为武馆招生,找到了几个人?”
这是王漠一个时辰内和他说的第一句话,王远连忙答道:“爹,一共有三人。”
“那三人是不是叫江涛,陈宏宇,王瑾?”王漠眉头一皱,沉声问道。
“爹,您怎么知道?”
王远霍然抬起头,难以置信地道。
谁料王漠一刻闪身,即刻来到了王远面前,一道厚重有力的巴掌重重向着王远掴去,后者一时大意,被打倒在地。
左脸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了起来,他眼神呆滞,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竖子愚钝!我不是告诉过你,就此解散鸿志武馆,这届武馆大比不要试图染指了吗?”
看着躺在地上的儿子,王漠心中亦是有些不忍,但还是寒声道。
“你可知道,就因你的自不量力,我鸿志武馆的精英弟子如今经脉被挑断,终其一生不能练武!”
“可你之后仍不知悔改,在老夫解散了鸿志武馆之后,仍要去招收门徒,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爹吗?”
王漠双手都在止不住地颤抖,他将桌子上的信扔给王远,喝道。
“自己看。”
王远颤颤巍巍地打开了信封。
师兄许久未见,近来身体可好?那日我观贤侄于长兴街招生,共有三人往之,其中一名叫王瑾的青年才俊婉拒了我儿关岳,转而投向了师兄的鸿志武馆,贤侄儿当真是有几分手段。然而就在昨夜,师弟我听旁人说那王瑾好像去了九幽山脉,当真是少年心气,后生可畏!只是不知还能不能一睹其风采?
昨日我儿关飞凝聚出了第一道罡气,我心甚慰,三日后将设宴于泽信,望师兄能一同赴宴。
关泽草。
“家里还有些银钱,去给人家赔礼道歉,好生安抚下他们的家人,还有这几日你就给我好好待着,不要再去想武馆大比的事情了。”
王漠轻叹一声,他抬首望向房梁,老眼满是凄凉和酸涩,王远招到的那三人中,还有两人被他劝退。
唯有那王瑾他心中还存在一丝侥幸,心想以对方天资断不会如此轻易陨落,可谁曾想到那孩子竟被逼到了九幽山脉?
如此一来,怕是必死无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