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临安分殿的精锐倾巢而出,还有获得了冥神赐福的五阶神使吴薇,又支开了聂成峰,一切都准备妥当。
克伦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失败的理由。
但事实是,苏牧还活着,而且活的非常好!
“你在路上没有碰见吴薇骑士长吗?”克伦特意味深长的询问。
苏牧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白牙,“没有啊,这一路走的可顺利了。”
“你确定吗?”
“非常确定!”
克伦特咬牙切齿,双拳紧攥,胸口堆积着滔天怒火。
他肯定这事儿和苏牧脱不了关系,但他无法明言。
暗杀这种事情上不了台面,一旦公开,教廷颜面不保,名誉扫地,他只有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大殿内气氛微妙,每个人都察觉到异样。
在这里多待一分一秒,都觉得浑身不适。
周运立即打圆场说道:“克伦特大人,没有其他事情,我们就告辞了。”
周运推着苏牧、聂成峰和周炳坤三人往外走,苏牧却停下脚步,牢牢的站在原地。
“周校长,他把聂总兵打成这副模样,如果不是我们及时赶到,可能连命都丢了,咱们就这么算了?”苏牧愤慨万分。
周运苦口婆心的劝说,“教廷的人只能由教廷审判,尤其他还是分殿殿主,况且大家伙都没事,咱们就认了吧。”
“认?凭什么要认?”
也许是经历了一场生死决战,苏牧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戾气,众人都为之一惊。
秦人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秦人成了低等人,西方教廷的人随随便便就能在秦人头上踩两脚。
西方教廷的人在秦国做了恶,只有教廷才能审判,秦国无权干涉。
而教廷往往偏袒自己人,秦人受了冤屈无数申诉,导致西方教廷的人越加恣无忌惮。
克伦特今日能虐杀聂成峰,明日就能虐杀秦国百姓。
“那你想怎么样?难道把他送司法处?你知道后果吗?”
周运像是看疯子一样看着苏牧。
把一位分殿殿主送入司法处,秦国五百多年都没发生过。
就算是送进去了,司法处敢判刑吗?
苏牧说道:“秦国要想崛起,秦人要想觉醒,有些事情必须得做,否则永远都是空谈。”
周炳坤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杀一儆百!”
聂成峰动了动嘴,没有说话。
这事儿要是和苏牧有关,上刀山下火海,就算是弄死克伦特,他都没有二话。
但这事儿因他而起,他受了委屈能忍,不希望给别人带来麻烦。
“哎。”周运无力的叹了口气,他何尝不明白这是一个开端,但是过于激进冒险。
“想送我去司法处?来啊,拷上我。”
“不过送我进入容易,想让我出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面对六阶神使周炳坤和七阶神使周运,克伦特没有必胜把握,干脆伸出双手,束手就擒。
他就不相信了,在临安这一亩三分地上,司法处的人敢羁押堂堂分殿殿主。
苏牧扭头看向周炳坤,他沉默寡言,但是敢作敢为,两人的性格到有几分相像。
周炳坤也看着苏牧,非常欣赏他的性格。
只需要一个眼神,周炳坤立即会意,走上前去,扬起手一巴掌甩在克伦特的脸上。